第(2/3)页 周凛带着朱慈煊赶到王宫正南侧,那是进宫的主道,宫门一侧,挤着一群头戴冠冕的长者,都被看管了起来,虽然衣冠楚楚,个个贵族打扮,却掩不住溢满浑身的落魄感。 朱慈煊骑在马上,观望了一圈,在他们眼中,自己或许就是那打进京城的八旗军,害怕的紧,混不知自己的命运将向何方。 “周凛,军中可有通译?”朱慈煊问道,没有翻译协助,交流起来太困难了。 “方才问过白将军,骁骑营中没有随军通译,只有白大帅那里才有几名通缅话的牙军。” “这可难办了,没有通译,即便知晓这些人的身份也无法交流。”朱慈煊面色微沉,嘟囔了一句,看来只有等到白文选率大军赶到了,不过,那样又会耽搁一两日,于大事恐怕不妙。 谁知他这两人一问一答,那帮缅人大臣堆里,忽然有一人站了出来。 “上师可是明朝皇帝遣来?”这话虽然不流利,却是地地道道的汉话。 那人四五十岁,样貌干瘦,眼睛不大,嘴角还留着两撮八字胡,如此体态,直教人忍俊不禁。 “会说汉话?叫来!”朱慈煊冲守备士兵挥了挥手。 “我乃东吁臣子,叫做戒赤乌。” 那冒头的人被押到朱慈煊面前,还没等问,他便自报身份。 朱慈煊顿时觉得有意思,细问之下才知道此人是东吁国的交通使,类似于中原的礼部侍郎或者后后世的外交部官员,专门负责往中原运送贡品,兼具联络只能,年轻的时候还到过北直隶,后来中原大乱,朝贡体系也就断绝了,他也再没踏入半步,不过,倒是晓得天朝的衣冠服饰,所以才壮着胆子问是否是明朝皇帝派来的。 见朱慈煊等人带着兵马,他口中遂称呼为上师。 “这些都是东吁国的大臣?”朱慈煊问。 这人的回答极为浮夸:“上师说的极对极对,我只想跪在地上称赞上师,久久不能起来,上师且看,那个是东吁的大僚长,那个是内藏使,还有那个是廷内使....” 这位名叫戒赤乌的东吁大臣,为人倒是十分“热情”,一言一行,都极为谄媚,更像是讨朱慈煊的欢心,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底细都抖了个底朝天,不过汉话说实在不到家,朱慈煊听了一阵想笑。 看来缅甸也有带路党。 “你给那些人传达我的话。”朱慈煊指了指那些东吁大臣,对戒赤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明朝大皇帝派来的,昨夜缅都内乱,王弟莽白图谋不轨,已经率兵杀入了宫内,企图谋朝篡位,你们的缅王莽达密信我大皇帝陛下,请求大皇帝派军入城,助他平叛,大皇帝念在两国邦交已久,所以力排众议,派遣太子等人率领数万精兵入城,眼下,莽白已经抓到了,就关在军中。” “数万精兵?!莽白!?” 一听这话,对方顿时吓了一跳,叽里咕噜说了一句缅语,不过,仅仅片刻,脸上又堆上了喜色,连声道:“好好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