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审讯室可不是什么喝茶悠闲的场所,简单的陈设,灰暗的空间感,与犯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虽然对面的犯人双手都被拷住,但是内心与环境带来压迫感,还是会让第一次进这里的人觉得不适,觉得心里惶恐。 野狼抱着手臂,笑着道:“嫂子如果从军,结果可能会出乎意料。” “她不会!”封瑾的眼睛始终盯着玻璃另一面的人,这个答案,他几乎不需要犹豫,他的女人,不需要像他一样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 让她参加新兵训练,是为了圆她的一个梦。 董嘉年不怎么相信他能震得住乔月,“这事还得乔月自己决定,她主意大着呢,封老大,你就慢慢受着吧!” 另一边,乔月用冷漠如同看着陌生人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乔栓,也不说话。 乔栓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道歉忏悔还有什么用,现在他只有咬死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审讯室的气氛一路降到冰点,只有灯泡发出的光,映照人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爸今早还问起你呢,他说你这个人本性不坏,脑子也聪明,比我哥聪明,路子走对的话,将来或许可以出人头地,别看我爸这个人,平时不爱说话,见着你们几个小辈,好像总是挺严厉,可是我知道,他看待你们几个侄子很重。” 乔月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跟他拉家常。 那些过去的事,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是奶奶有时候会跟她念叨,人老了,就惦记着孩子们,没事就叨叨几句,连孩子们有多久没来看她,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的时候,有一回下大雨的夜里,你发高烧抽搐,直打摆子,你爸急的六神无主,慌了神,你妈就只知道哭,跑来找我爸,还是我爸连夜背着你,卷着裤腿,光着脚,蹚着泥水,把你背到镇卫生院,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你就得烧成傻子了。” “奶奶说,我爸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腿上脚上都是伤,被小树枝割的,被石头划的,走了一夜,伤口的血干了,又结痂,又被蹭掉了,后来发炎好长时间,一直不好,他的腿上现在还留着疤呢!” 说到这儿,乔月忽然定定的看着他,“可是我爸总是笑着说,这点小伤,跟孩子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可是现在,背着你,救了你的命的腿,被你亲手打断了,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