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年华将银针从喻唯一虎口穴位取下,女人将手从布垫上拿开,礼貌询问:“在保持我现在精气神状态不变的条件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食欲好一点吗?” 闻言,男人抬起眸子注视她。 这两个多月来,温年华一周三次进入御园为喻唯一针灸。每一次过来,她都比上一次要瘦一点。 喻唯一又说:“以往我喝古医生开的药,最开始都会因为不适应药性而降低食欲。两个星期左右就能适应,回到正常的饮食用量,这次已经快一个月了,我怕阿世会看出端倪。” “盛太太您不如告诉盛先生?” “不能。” 喻唯一拒绝他的好意。 如果注定她的病无力回天,结局是死亡。与其让盛世现在知情跟她一起痛苦,还不如她哄他两三个月,再开开心心地陪他过一个生日。 温年华点了点头,尊重她的想法:“我回去后会跟师傅提,明日便给您送新配的中药过来。服用过后能改善食欲,但是盛太太我有一点要跟您明说。” “现阶段用药物和针灸手段维持的精气神、食欲等假象,一定会在最后的几天出现翻倍的副作用。为了盛先生,真要受这种罪吗?” 喻唯一面色平淡。 她轻轻扬唇,显然无声回答了他的话。 她并不觉得这是在受罪。 能为盛世最后再做点什么,喻唯一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 温年华蹙眉,很疑惑:“为什么?” 恰逢此时,林荫道方向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听到车声,坐在贵妃椅上的喻唯一便起了身。她迈开步子小碎步跑着离开客厅,往院子去了。 温年华偏过头,透过一侧的玻璃落地窗,他看见了喻唯一雀跃的背影。她踩着白色的雪花,穿梭过橙黄灯光下的院中鹅卵石小道,在院门口扑进了盛世怀里。 男人下意识伸手搂住她。 低头看她。 吻她。 伸手拂了拂她头发上沾着的雪花,而后牵起她的手一同往屋子里走。 两人有说有笑,距离很远温年华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见,盛太太笑着仰头与盛先生说话,男人温柔低头看她,句句有回应。 幼时老师教过:“汉字有一部分是象形字。” 有具体的形状。 原来,这就是“情”的模样。 温年华注视着灯火与白雪间携手相伴的那对夫妻,他有点失神。片刻后他收回视线,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上天应该不会这么残忍将他们拆散。 院子里的人进了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