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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吧。”杨铁心面露笑意，这臭小子，还是不得不低头。

    “完颜洪烈应该是真的死了，他是被谁杀掉的？”杨康对这个问题还是很介意的，不管是谁。日后他总要讨个说法。

    “这个我也不清楚，总是脱不开他们那几人的，日后你慢慢就能知道了，就不要痴心妄想给他报仇了，那人你惹不起。”杨铁心没好气的说道，他可是恨完颜洪烈入骨，要不是那狗贼。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杨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攥了攥拳头，暂时惹不起，不代表他永远都招惹不起，“我准备回到赵王府！”

    “你说什么？康儿，你还要回去？回去干什么。这事不行。”杨铁心还没开口，包惜弱就立即插嘴训斥道，这事可由不得杨康。

    杨铁心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手中把玩着茶杯，神色平静，“说说你的理由吧，总要说服你妈。”杨铁心包惜弱。就瞧见她一脸担心的表情。

    “赵王是金国擎天之柱，他现在死了，那金国就要亡了，他昔日那么多的部下，唯有我才有机会将之聚在一起，这对我而言是最好的机会。金人又如何，汉人又如何，契丹人，蒙古人等等，我没那么多偏见，我会尝试去让他们和平共处。”杨康咬了咬牙，说出了心底的想法，他年幼时候可是遭受了很多这方面的苦头，那时候就有了志向，或许也能称作野心。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去做好了，又何必到这里跑上一趟？”杨铁心目光幽深，杨康在王府长大，要是一点野心都没有，那才是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

    “那样可能就意味着，我这辈子都会是金人。”杨康神色复杂的杨铁心，不管他承认不承认，这人都是他的亲生父亲，这点没什么可怀疑的。

    “呵呵，这话倒是有趣的紧，平时不学无术，才会说出这种蠢话。当年隋文帝之事，就被你忘记了。”杨铁心向前压了压身子，方才说道。这话可就有些大逆不道了，隋文帝可是取代了前朝魏国，建立了大隋。

    杨康不由睁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他发现杨铁心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话？”

    “这话不该由我说出来是吧？人老了，也就活的明白点了，杨家代代忠良，换来了什么？就连子孙后裔都保不住，差点断子绝孙，讲那些东西能换口饭吃吗？忠义的事情，我来做就行了，你可没吃过宋国一口饭，也没受过杨家一点恩惠。”杨铁心瞥了眼窗外，声音低沉，杨家忠良之后又有什么用，抵不过别人权势钱财诱惑，随便一个小将就敢杀了他们满门。要不是运气好逃了出去，杨家早就没了。

    杨康目瞪口呆，现在他倒是有些接受杨铁心了，金人也好，汉人也好，骨子里那种莫名的骄傲，都是他受不了的。他夹杂在其中的身份，就让他永远处于两难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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