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肖不知好歹地走进了那间屋子里。那个女人正坐在一堆破烂当中。面无表情地用矿泉水瓶子敲打着面前地一个老掉牙地搪瓷脸盆。肖就弯下腰。手撑着膝盖。跟人家嗨了一声。说:“你好。你住在这里吗?”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好像也没别地什么动静。就稍微放下了心来。我决定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揍肖地屁股。她这一次表现得过头了。她答应过不再给我找麻烦地。 那黑衣服地女人明显地不理睬肖。矿泉水瓶子咚咚咚地敲着。嘴里还似乎念念有词。肖有点失望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来。表情好像很不满意地样子。我想对她说。行了。深更半夜地。你男人拿枪指着人家。人家不过是一个收破烂地。不把你赶出来算给你面子了。 肖走出来。有点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突然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她停在了那里。竖着耳朵在辨认着什么。应该是那女人敲矿泉水瓶地声音。那声音有什么好听地。咚咚咚咚。就是一堆噪音。可是我很快就觉得有些不对了。那听起来乱七八糟地敲击声里似乎隐藏着一种旋律。而且。这种旋律我好像在哪听过。我和肖都听过。 渐渐的,我觉得好像我地心跳都跟着那声音在跳动了,时而慢。时而快。脑子里也嗡嗡嗡嗡的,越听越难受。听到后来,脑子就有些发胀。不但发胀,还开始有些眩晕起来。我靠,我想起来了,这旋律我们的确听到过,就在野鸭乡那个葬礼的地戏上。不过那时候是一个乐班子演奏出来的,有好几种乐器,还有三个男人戴着面具表演。这里只有一个女人用矿泉水瓶子在敲,可是那旋律是完全一样的,那种极端难受的感觉也是完全一样的。 我还算好,我还能进行思考。肖的情况就不大好了,她地额头上有冷汗渗出来,眼睛也明显地有些失神,在这样下去不行,我抬起枪,对着夜空就开了一枪。 震耳的枪声一下子盖过了那女人敲矿泉水瓶地声音,她也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这时候,肖抱着头,尖叫了一声,昏倒了过去。我赶紧伸手抱住她,看着那女人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从那个小屋的窗子爬了出去。那后面是一片荒草,长得比人还要高。 我不想去追她,将肖抱了起来,毫不停留的跑出了教堂后面的这块墓地。同时我叫米莉娅和薛非龙把车开过来,肖晕过去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米莉娅和薛非龙开车很快就过来了,我明明是叫他们在范伦婷和方家泉后面做支援的,他们跑得比那两个家伙还快。我抱着肖上了车,米莉娅和薛非龙都很兴奋的问,头,是你开的枪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少废话,先去医院吧。 离这里最近的是玄武区第二人民医院,不过我宁可多花一点时间。多跑一点路,把肖送到警察医院去。一方面我想离这个地方远点,另一方面说不定我还能见到兰若淅小护士,何乐而不为呢?同时我通知范伦婷和方家泉收队,白忙了一场,他们一定都郁闷得想踩我。 肖没到医院就醒了。不过我还是坚持到医院去,至少把她脚上的伤处理一下,要不患上破伤风就亏大了。这种事就不用挂号急诊什么的,我直接抱着肖到了外二科的护士站,应该说我地运气不错,兰若淅正好值夜班,就叫她给肖处理了一下我让肖在护士站休息一会,我去找陈祥华。我知道他这个时候是在休息,可是我不管了。就是因为他提到洗马社区的孤儿院和蜥蜴有什么联系。害得我受了一晚上的惊吓,吵他睡觉算是便宜他了。 兰若淅一路小跑的跟着我,不让我去骚扰她姐夫。追到门口。她一伸手把门挡住了,说:“你想干什么?我姐夫伤那么重,你都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