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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广东路嘉华夜总会，这是小强比较早就自己完全控股的一个夜总会。广东路不算繁华，但是地势比较偏，属于治安状况较差的地段。小强和火鸟最初就是从这一条街打出去的。我们到的时候，夜总会外面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一看就知道是混混，看人头起码有好几百人。大部分都在手臂上，或者裸露出来的肩背上纹着火鸟的纹身。看来是他们火鸟自己的人。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很多人的眼光都扫到我们身上来，但是很快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我们的样子，看起来大概没什么特别的。小倩似乎看到了我，而我看到人群里闪开了一条路，小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背后还跟着以前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来不说话的阿源。

    倩走到面前，表情很镇定，已经没有电话里的那种慌乱。只是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眼睛很红，不像是哭过，更像是充斥着杀气。这样的小倩，也是我没有见过的。

    “裂哥，小强和梅子都被人做掉了。”小倩一说话就让我觉得有点心惊肉跳，我之前一直拒绝去想到底出了什么事，也许就是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很震惊。这可是火鸟最核心的地盘。

    但是我内心虽然很震惊，表现得却还算很冷静，没有问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只是说：“带我去看看。”

    倩点点头，带着我穿过门边密密麻麻的人群，快步的走进了夜总会里面。

    强和梅子是在大厅里被人杀死的。小倩说，小强今天本来就准备来查一查这边地帐，因为嘉华这边最近几个月账目都有很大的问题。有可能是早就有人埋伏了。

    大厅里一片凌乱，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板凳，灯全部打开了。随处可见弹痕。里面的尸体不止小强和梅子。还有大约五六个火鸟的弟兄。小强和梅子大概是坐在吧凳上的时候遭到枪击的。两个人都是在近距离内被子弹打成了蜂窝。然后枪手还和火鸟地人进行了交火。时间应该很短，枪手在杀了人后迅速地趁乱溜掉了。除了当场死亡的，还有很多伤者，包括一些来玩的客人，有的已经跑了，有的还留在里面。也没有人管他们的伤。

    我吸了一口气，问：“报警了吗？”

    倩看了我一眼，说：“报警？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一个警察。”

    我说：“报警，出这么大地事你别想自己搞定。还有，马上叫你们外面的那些兄弟散了。要不然你们会更麻烦。一旦给你定性为恐怖事件或者暴乱。那外面的人全部都跑不掉。你认为会是谁做的？”他们的表面身份都是合法地，出了这样的事当然要报警。小倩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阿源派人去疏散外面的弟兄。

    我蹲在小强和梅子的身边，他们倒下地时候。手还是牵在一起的。小强看样子有一个本能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梅子地动作，不过没用。子弹完全把他们都打穿了。就在一两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在和我们同桌吃饭。可是一转眼，两个人就都变成了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对于小强来说。也许他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就是那句话，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地。他和火鸟这一两年趁着警方对其他帮会的打击急剧的膨胀，现在是实质上的第一帮会。

    也许，这就叫盛极必衰。小强的发迹和我其实也算是密切相关，他出售情报给我，在几次大的行动里，我和我身后的警队等于间接的帮他铲除了道上的对手。然后，他再通过巧取豪夺，吞并别人的势力，控制别人的地盘。最终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当然，这些事道上那些人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所以说，其实我也想过小强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很可惜的是，还捎带上了梅子。这个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气质和头脑的律师。其实她在道上的口碑很好，很多人放出风声要做掉小强的时候，都会把梅子放在一边。今天这事，大概也是太突然，枪手也顾不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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