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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从头听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

    直到杨成要退出去了，他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他精神还好吧？”

    杨成知道老爷子到底还是心疼孙子，忙说：“挺好的。医生看过了，说都是皮肉伤。”

    老爷子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杨成不疑有它地向外走，向老爷子却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已经意识到向寒辰是装晕逃避家法了。

    这个臭小子，这么大了还玩这种鬼点子！

    －－听杨成这汇报的这些事，那小子条理分明，分析得比他这个老人家还要透彻，下起手来也果决大胆，哪里像是个刚刚被打昏过去、虚弱不堪的人做得出来的事儿！

    杨成眼见要走出了老爷子的房间，向老爷子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是。”杨成应声而停，转过身来，有些奇怪老爷子怎么会叫住他。

    既然同意了，应该抓紧时间安排才是啊。

    向老爷子说：“这事儿交给文涛先办着，我还有话要问你。”

    杨成心里咯噔一声。

    文涛是老爷子的人，不论心智还是能力，在向家“灰色”地带的人物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杨成倒不是怕他会把事情办砸，他只会办得更好。

    －－但此人出面，代表了老爷子要亲手处理这件事代表了老爷子派人，从他的手里把任务给揽了过去！

    那他，恐怕要被留在这里了。

    果然，老爷子说：“你先坐吧。”

    杨成这还哪里敢做，他干脆坦荡些，主动提起：“向老是想知道，水小姐的下落吧？”

    向老爷子有些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色，他居然不闪不避，直接迎着他的问题撞了上来。

    他就不怕向寒辰都还少不了一顿暴揍，他会是什么下场吗？

    杨成见老爷子默认了，接着说：“向总已经问过我了，向老不是也知道了吗？”

    能说的，他的确都已经说过了。

    －－不能不说，与他一起保护向寒辰去X市的，还有好几个人呢。

    而且他们招出来一部份，向寒辰一个字不吐，反而真实。

    让人觉得，他们的确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如果他们说得还没有向寒辰说出来的多，那他们全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向老爷子冷哼：“你当我是瞎了吗？”

    杨成忙说不敢。

    向老爷子一针见血：“他最近跟任何人联络，我们都清楚，唯独没有水佳雪，那势必是别人在替他联系着。”

    感觉到老爷子灼灼的目光盯在身上，杨成只觉得脊背发麻，冷汗岑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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