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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石这边拎了只空酒壶，呼啦啦倒满了一整壶，往胡恩球的面前一放：“再没正形，这壶酒我们几个就你捏着你鼻子给你灌进去，到时别记恨我们几个心狠手辣啊。”

    这可不是纯粹的玩笑话，张石能这么说，还真能这么干。胡恩球愣愣地瞄了张石两眼，还是老实了下来。

    “我可能会去各大医院找专家去咨询，从中选择一个自认为最靠谱的医生。”

    朱小君点了点头：“假如你还在彭州，那么这个找专家的过程会从哪里开始呢？”

    “当然是熟悉的了，你们肿瘤医院，找杨林，让他带我去找马宗泰，还有，附院那边我也有熟人……”

    “那么，你会让老不死的在彭州接受治疗吗？”

    胡恩球想了想：“应该不会吧，省城那边的医院，我也有些关系的。”

    “对啊，彭州的医生为你们做出了第一诊，碍着面子，也给你做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案，但最终，却根本留不住你们。”

    胡恩球点了点头。

    “对基层医院的医生来说，他们眼看着这块肥肉在自个的眼前晃悠了一圈，又眼睁睁看着这块肥肉无声无息地飞到了省城或是申海天京，你们说，他们能不痛心吗？”

    喝高度酒的特点就是酒劲上来的快，消退的也快，刚才还晕晕乎乎的赵一航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接话道：“我在做中心市场推广的时候，跟下面地级市的医生就聊过这种事，他们很心疼，但也很无奈。”

    朱小君道：“好，咱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再会过头来说患者。”

    “混球，你觉得在肿瘤治疗中，手术，放疗，化疗，生物治疗，哪一项的效果是最好的呢？换句话问，这些治疗手段，你都清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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