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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湿的，因为那张画里人鱼一直在流眼泪，她将整张画纸全部给染湿了，无论是谁擦都擦不干画纸上的水”顾慕凡点了点头，“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皇宫，后来不再有人怀疑世上没有人鱼了，他们知道王子是真的看到了人鱼”。

    “其实人鱼是喜欢王子的，是吧？”看着顾慕凡，叶依人问出声，如果人鱼不喜欢王子，那张画也就不会一直流泪。

    顾慕凡笑了笑，将目光落到叶依人脸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嗯，虽然人鱼一直没有浮出水面，但是每次王子朝着大海诉说的时候，人鱼都躲在水里听着，只是她不能来见王子，因为她不能违背族长定下的规矩”。

    “而后来人鱼知道王子病重后，她去求族长，希望族长能够让她上岸，去陪伴王子，可是族长听了之后，是极其愤怒，说人和鱼不能相爱，人和鱼相爱是违背天理，可是人鱼却非常的固执，想要去陪着王子”。

    “族长见人鱼这般执着，最终无奈同意了人鱼的意见，但是鱼不能离开水，离开水的人鱼太久就会死，如果要上岸，就必须以死亡为代价”。

    “人鱼还是离开了水面，是不是？”叶依人抬起头，蹙眉问着顾慕凡。

    她想知道人鱼是不是选择付出生命，去见自己心爱的人。

    顾慕凡点头，继续为叶依人解说着最后的结局，“嗯，人鱼在王子死的那天晚上，上了岸，她以生命为代价，换取王子一个晚上的陪伴，她看着已经十分消瘦的王子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画，对着画里的她诉说着想念，她便入了画，听着王子对她所说的每一句想念，可是，她入了画，却不能出声”。

    “她不能告诉王子她在画里，因为在她上岸的那一刻，她也就再也不能说话，她看着王子在她面前死亡，却不能告诉王子，她在王子的面前，而至死，王子都不知道人鱼在他身边，而人鱼，也看着王子慢慢的死在自己面前”。

    “而王子死的那天晚上，人鱼哭得很伤心，她不能够说话，告诉王子，她陪在王子身边，所以，她的眼泪是一直流个不停，而那张画纸却是从来没有干过”。

    听着顾慕凡的话，叶依人握紧着手中的人鱼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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