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黑头-《高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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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窗格,坐着两个人,多少有些拥挤。
只是郑绥没有打算松开手,松开半分也不愿意,靠在桓裕怀里,闻着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她才真真感觉到,她的阿平回来。
不在千里之外,而在眼前身侧。
整个人似喝了陈年老酒,醇厚而绵长,面庞多情,颊染红晕赛晚霞,秋波流转,翦瞳潋滟情意浓。
不愿夫君觅封候,愿同萧史晓从云。
“你知不知道,我外祖父的事?”
郑绥问道,不等桓裕回话,已自问自答。
“外祖父年逾四十,仍是博陵乡间一布衣,五十六岁上,因崔尚书一案,一夜之间,从两千石的九卿之一,跌落至闲官中散大夫,及至年近七十,又位列三公,权掌中枢,而今年过八十,尚未致仕。”
大嫂来信说,外祖父年年讫骸骨,年年被驳回。
所幸外祖父身体硬朗。
“阿平,我们还年轻。”说着,郑绥指尖在桓裕额间轻点,似分花拂柳,想抚平他蹙起的浓眉。
这指尖一点的温柔,似一粒星星火苗,引燃了桓裕心头的那一团大火,从额间眉角漫延开来,似火烧一般,双手紧搂着怀里的人儿,微微垂下了头,看那脸上眼中,嘴角眉梢,无不散着春情漾漾,诱惑满满,好似能吸人心魂,让人沉溺沦陷。
桓裕亲着郑绥的眉尖,低语呢喃:“熙熙,你再喊我一声。”
“就像刚才一样,喊我一声。”
“阿平。”
对,就是这一声,令他浑身一麻。
已不记得,郑绥有多久,没这么含娇带嗔地喊他了。
这一声,似拉开了一道闸门,踰越了一道墙垣,消匿了所有隔阂,那些过往的隔阂,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热情在手底身上开出了花,似有果子结成,挡都挡不住,忘乎了所有,再也没了顾忌……
再回过神来,已下了窗台,回了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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