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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她身上那脏兮兮的绿裙子换下来了吗？

    她太顽皮了。

    每天早上刚换上的新裙子，只要去一趟花园，她总能把裙子弄得脏兮兮的。

    有时候他忍不住开口训斥她两句。

    她每次都会诚恳地跟他保证，不会再把裙子弄脏，会爱干净的。

    可每一次。

    她都没有做到。

    他能拿她怎么办？

    他舍不得骂她，更舍不得打她，只好由得她去了。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

    现在她不再调皮了。

    现在她正乖乖地睡在病床上。

    她的裙子不会再变脏，她气死人的顽皮模样也不会再出现。

    但他却开心不起来。

    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此时此刻。

    他多希望她还能像以前那般活蹦乱跳。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

    但现实已经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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