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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不为世俗所妥协。

    但为她，

    他甘愿妥协。

    当爱上升到某个高度。

    相比占有，他更希望她能快乐。

    ……

    慕谨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他让她走？

    他要她去哪里，去非洲吗？

    “……你让我去哪里？”她哽咽着声音问他。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你什么意思？”

    “回去吧，回你自己的家。”他转身看向窗外，双眼泛红。

    “……你的意思是你肯放我走？那芈妮呢，你也愿意放她走吗！”慕谨谨激动地追问他。

    “嗯，让司机送你去找她。”

    “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慕谨谨喜极而泣。

    她怕穆绛反悔，即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书房，然后一直往花园外面跑着。

    ……

    待她走远，他转身，看着她刚才站过的地方，笑容淡漠而悲哀。

    果然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丫头。

    连再见都不肯跟他说一声。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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