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重生之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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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就这么把事情定下来,珍娘高兴不已,阿良却显得兴致缺缺,闲暇时候大多是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倒是佟梦一个姑娘家总是红着脸上门来看他,珍娘越看不下去,趁着佟梦还没来,进屋子里看着自己的弟弟恨声数落道:“阿良,我倒是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定了亲,佟小姐往后就是你的娘子,她一个姑娘家总是抢着过来找你,让外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她?你差不多点也该收敛了,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就别惦记着了,将来要是万一哪一天藏不住了怎么办?到时候得有多少人跟着受累?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差点就活不下去,你有什么资格惦记着人家?在钱小姐身边待了那么久,你还没看明白吗?人家生来就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而我们这种在泥地里长大的人不该想忘那样的人,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垂着头楞的阿良这才抬起头看着珍娘虚弱地一笑,声音里有几分无奈:“阿姐,如果我要是还放不下我就不会答应佟掌柜了,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了成吗?我现在什么都明白,她不是我能惦记的人,我现在很明白,所以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会再让佟梦这么尴尬了。”

    珍娘心里何尝不难过,看着自己的亲弟弟陷入一场僵局里出不来,强忍着不舍与心乱,只是老天待人们向来公平,如今这般日子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苛求更多注定只会失去更多。珍娘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就这样消失了,能听到阿良这样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而佟掌柜在亲事定下来后,给钱云寄过去的信中除了铺子的日常运转还有自己女儿和阿良成亲的喜事,信在一个多月后才送到钱云的手上,那时的她已经搬到了宅子里去,看过信后脸上的笑也变得更深,冲着晴雨无奈地说道:“阿良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在感情这种事上却显得木那了,谁都有身不由己,我那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是非曲折,能和一个一门心思对自己好的人也不是坏事,造化弄人,却是逼着我去承担这种痛苦。”

    晴雨出言安慰道:“这是小姐对他们的恩德,老天会看明白的,还是看着我们眼前的日子罢,六皇子和您好好的晴雨心里也跟着高兴。只是小姐就这样离开六殿下身边,万一那位百草姑娘还不死心可怎么办?”

    钱云微抿着唇笑道:“她要是诚心地想和我对着干,我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什么招式狠毒怎么对付她了,当然做坏事我也无需愧疚,谁让我身边还有一哥六皇子给我撑腰呢?哦,对了,这位百草姑娘是什么来路可是查清楚了?”

    晴雨应道:“倒是家世不俗的,他的父亲百里是当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在朝中甚是能吃的开,便是那些高权贵待他也是客气的很,这位百草姑娘能拜在名医门下倒也不稀奇了。”

    钱云了然道:“虽说在这军营中受苦,不过瞧着她那气度也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怪不得人家看不上我这等身份的人,铁了心要和我抢男人,只是她可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晴雨想起不久前小姐和这位百草姑娘争锋相对时的情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当时气度全无,看起来是钱云嚣张跋扈了些,怎奈却是敌不过六皇子的偏护,那位百草姑娘差点将鼻子都气歪了。

    朱照的伤势本来是钱云带来的人照顾的,只是军中人多眼杂,更何况堂堂的太医都在一边干杵着未免太损颜面了,正好有姚琳琅这为身份尊贵的大小姐撑腰,这位太医也是溜须拍马的主儿,早在宫里就知道皇上和宛贵妃十分喜欢她,万一这位六皇子真成了天下之尊,那么他讨好姚琳琅必然不会吃亏,为了以后着相,他自然对这位小姐很是客气。连番损了面子,太医忍不住和姚琳琅抱怨了两句,姚琳琅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更何况她早就不满钱云了,如果不是怕朱照更加掀起自己,她此时早让那个钱云从这世上消失了。

    姚琳琅这回学聪明了些,没有自己出面,而是让这位太医趁着换药的时候带着百草进去,照料朱照的身体自然有朝廷派来的人看护,民间的一些人谁知道用的是哪门的野路子万一要是伤到了六皇子的尊体可怎么办?对于这样的话就连朱照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挥挥手示意身边伺候的人离开,笑道:“横竖我这身子都没什么大毛病了,不过是简单的换药便是钱云也成的,你们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

    太医一本正经道:“臣是奉命来为皇子殿下诊治的,若是皇上追究起来,臣也不好交代,还请殿下莫要为难臣。”

    此后不管做什么百草都跟在太医身后,看向朱照的眼睛越嚣张无度起来,而朱照却像是故意让钱云吃醋一般,当着钱云的面夸赞百草做事细心,钱云果然恨急了,连朱照怎么向她示好都不理会了。

    彻底将钱云激怒的是,朱照难得不忙正事正在写午觉,钱云忙着安抚哭闹的孩子便离开了一阵,等回来的时候看到那百草竟是胆大到跪坐在床榻边手抚着朱照的脸颊,脸上的痴迷和恋慕让钱云顿时炸开,也不顾什么径直快步走过去抓着百草的胳膊重重地将她甩开,听到身体磕在地上的声音钱云只觉得痛快,居高临下地看着百草道:“我竟不知道你是这般不本分的人,亏得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不知检点。”

    百草看了眼尚在睡梦中未被惊动的人,轻笑着说道:“像六皇子这般俊朗的男子,你跟了他的时候就该知道喜欢他的人不会少,更何况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妾而已,正经夫人作的事只怕你还没那个资格罢?你也不要觉得我说话难听,我不过是恋慕六皇子罢了,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你想就此把我撵出去,只怕还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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