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重生之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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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疲惫了,让他翻了个身就睡着了,就连屋子里突然钻进一阵冷风,让他未盖被子的身体跟着颤抖都没有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只是萦绕在鼻头的那抹熟悉的香味让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他梦到了绘娘带着他去山上采果子,满树红艳艳的果子就像是她的脸颊一样漂亮,她娇羞不已,对着他露出最柔美的笑,让他的心都跟着酥麻了。

    梦里没有冷意只有温暖,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汲取更多的热意,那里面的他们是一对情意相投的男女,再没有过多的事情需要记挂,他可以再动情的时候亲吻她,然后彼此相视一笑,这是他人生中的唯一一道亮光,让他舍不得放不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绘娘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现实太过残酷,他宁肯永远沉浸在睡梦中再也不醒来,这样就能留住她了把?

    他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伴着月光而来,看他像个孩子似得睡得安详,嘴角也跟着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喃喃地说:“你梦到什么了,怎么笑得这么高兴?里面可曾有我?难道是因为我要走,所以你觉得摆脱了我这个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也应该去找自己的去处了,你说的也对,我们之间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不管我怎么一厢情愿都是很难走到你身边的,是我当初痴傻,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你心里能够有我的位置着就够了。”

    就着摇曳的烛火,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坚毅君庭的轮廓,也许是身份的缘故,又是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人,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沧桑的痕迹,依旧是那么的俊朗,当年她刚来庄子上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干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只为多看他两眼,就算管事的嬷嬷抓住了训斥她一顿,她也不觉得后悔。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的眼睛里会有她的存在,为此她偷偷地高兴了许久,这与她来说比多一倆银子的工钱都值得高兴,那时候的她羞涩不已,却更是忍不住想要看他,她不知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过这人世间的繁华。这不过是她的奢望,可是这个男人让她的奢望变成了真,他当着众人的面宠着她,将她所不知道脾气都挖掘了出来,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她居然不会知道自己原来也是可以骄纵放肆的,她在高兴的时候会忍不住有些害怕,如果这个男人将她惯的再也回不到最初,最终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时候可怎么办?

    那个时候她的这种念头不过是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很快又被他给予的所有温暖的欣喜所掩埋,那段时间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不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有他包容着,让她几度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

    如今可好,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被他收回了,连她最舍不得的那点爱都不属于她了,其实她要的东西很少,无非只是想陪伴在他身边好好地伺候他,可是他竟然狠心到连这点小希望都不愿给她,而今唯一让她做的就是远远的离开他。

    长夜漫漫,她却无心睡眠,坐在他的身边不断的哭泣,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眼睛又再度变得红肿不堪,她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情意,为的只是想让他听到,想让他坚硬如磐石的心可以为了当初那些开心的过往而心软好让她留下来。

    哭着哭着突然笑起来,如果她要是渴求他心软,做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过来呢?他睡得一塌糊涂想来什么都听不到的,这一切最终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越多的悲哀和可笑浮现在她的脸颊上,她要怎么办才好?

    厚着脸皮求他不要撵自己走吗?前两次所经受的一切还没明白吗?当初是他和自己说女儿家不要总觉得自己只是伺候人的,也应当活得骄傲些,可是他教会了自己要傲气却没告诉她,将来有一天她学到的东西时要对着他才能用的。这种感觉太让人绝望心伤了,她的眼泪不小心落到他的脸颊上,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动了动身子,绘娘吓得整个人都僵硬起来,直到他又重新进入梦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绘娘就这样苍白着脸,在他身边坐了许久才离开,从黑暗中来在黑暗中离开,让他一点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踪迹。

    第二天老王爷扶着疼痛不已的头坐起来,四处环顾自己心里期盼的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在心里质问着自己,你到底再盼什么呢?当初的斩钉截铁变成了现在的犹豫不舍,自己种下的苦果能怪得了谁呢?

    昨天的一切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梦,熟悉的馨香还有恍惚中落在脸上的泪这一切都是假的,浑浑噩噩地坐起身让下人进来伺候着,还是没有她,心里残存的那点希望最终还是消失殆尽了。

    麻木地穿衣洗漱用早饭,管家安静地站在一边垂着头,老王爷看了许多次也没得到一点回应,顿时火气涌上心头,重重地搁下筷子,管家这才抬头看向他,一脸茫然。

    老王爷心里一阵涩然,怒骂了一句:“真是个老糊涂。”

    管家顿时明白过来,心里却也觉得委屈,这怎么能怪他呢?老王爷心里放不下人家又何必这么嘴硬?害着他也跟着倒霉,清清嗓子回道:“昨儿绘娘去了外面一阵子,接着就待在府里哪儿也没去,今儿早上才见她出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多嘴问了一句还落了个多管闲事的名。说起来,绘娘可真是被您惯的越无法无天了,要是换做以往哪里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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