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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皇帝都想千古万代传下去，只是一不留神就成了末代皇帝，而且下场还很凄惨。做皇帝有什么好？连个说真心话的朋友都没有，睡觉都得睁只眼，天天惦记着会有谁算计他。就说张永德，他也算是你姐夫吧？对你大周可算是忠心耿耿你却还要提防他，这还不算。哪儿有敌犯边了，哪儿遭灾需要赈济了你都得管你累不累？我们多逍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招惹我们就打得他满地找牙，我们干嘛要做皇帝受那份罪啊？这次要不是念着幽州太重要，怕你打不下来我们才懒得过来呢。”

    “做皇帝有什么好？”一句话让柴荣陷入了深思：南汉主刘晟自篡位以后，猜忌骨肉，把弘昌以下十三兄弟杀得一个不留不就是为了皇位吗……

    后来几天的征途中李军张朋讲了总统大选、君主立宪等让柴荣和王著倍感新鲜，告诉他做皇帝不必那么辛苦，没必要事事亲躬，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还不如放手让属下去做。你要大臣做什么？要将军做什么？很多事情可以完全交给他们做的；重大事情大臣们一起商议。

    闲聊中李军张朋规劝柴荣不必事事亲躬，说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权力确实无限的，但你是人不是神仙，不仅精力有限而且某些方面的能力也有限；有些事情也许别人比你能做的更好，或许你的计划并不完美甚至是错的，但你是皇帝大家不敢说不敢提反对意见。就拿“定边策”来说，王朴希望先北后南，赵普希望先南后北，这个问题大家可以讨论。但你提出北伐以后谁还敢反对？说什么李煜孟昶又没称帝何必劳民伤财的去打他？就像您攻打楚州的时候久攻不下伤亡惨重破城后放任部下屠城焚舍哪个部下敢劝您？楚州防御使张彦卿、都监郑昭业拼死护城不就是为了避免城中百姓被屠有什么错？对后蜀、后唐及南方诸国不需要攻打实施和平演变就可以，只要让他承认是你的臣民不就就行了？

    “所以这次希望攻进幽州城以后禁止士兵烧杀掳掠，善待幽州城的居民包括契丹人，尽量保留前幽州官员，他们并不是投敌而是不得以而为之，有他们在您在管理幽州可以省下很多精力的。”

    “为什么？”

    “契丹占领幽州的时候也没有把我汉人杀光啊？对于所有百姓来说谁占领管理幽州城并不重要，只要能安居乐业他们就会拥戴你。如果破城以后虐待契丹人，周边各州的契丹百姓甚至汉民百姓还不拼死抵抗啊？”

    “有道理，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我将命令属下绝不滥杀无辜，不骚扰百姓，有烧杀掳掠者斩。”

    “杀人偿命违反的士兵可以斩，但掳掠放火者惩戒一下就可以了，你的士兵怎么样你能不知道？士兵杀多了也会影响你声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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