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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肌肉的萎缩，姜放的神情由狰狞变得惊恐，他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无力感如同溺水的人面对大海，如同恐高的人面对天空，也如同之前所有被他碾压过的，与他进行抗争的人。

    “不，我不要没有力量……我不能没有力量……”

    喃喃自语着，姜放的惊恐又由不敢相信所取代。当能力恢复到了普通人的程度后，姜放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威风，整个人就如同被抽出了脊梁骨一般，软弱而无力。

    看到姜放的情形，林悦忍不住说道：“其实……没有力量也没有那么可怕。”

    “你懂什么！”

    却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姜放的神经，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你根本不懂没有力量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遇到比你强大的人，你只能俯首称臣！意味着，你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永远没有反抗的能力！意味着，你就是案板上的一条鱼！”

    姜放的瞳孔发散，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让他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他一边咆哮着，一边诉说着心中的恐惧。

    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免得再次刺激到姜放，林悦斟酌了一下，说道：

    “可我觉得，人不能为了力量而活。”

    然而，并没有听林悦说些什么，姜放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人没有力量，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说到这里，姜放的神情逐渐变缓，他双目放光，一脸向往：

    “而当人有了力量，你就可以去命令他人，控制他人，甚至毁掉他人！那种快感，你没有经历过，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我不需要，也不想去体会这种快感。”林悦冷冷地说道：“我不像你，面对强大时，你跪在地上毫无尊严；面对弱小时，你却高高在上的肆意欺凌。”

    “你真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可怜虫。”

    “我是可怜虫！？”姜放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根本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可怜虫！”

    “就凭你面对命运的态度！”

    “我能怎么办！难道我不想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娶一个普通的爱人，跟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吗！”姜放似哭似笑：“可我TM的到了这里！遇到了一个傻B僵尸，把一切都搞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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