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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因为虽然缓过来了，可是何欣玥还有些难受。

    这样也好，她每走一步都在告诉自己，何欣玥，从这里走出去，就永远都不要再回忆过去，因为，都过去了。

    郑志恒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何欣玥，竟然连应该拦下江意好好争取合作都忘了，明明在他心里，家族的事情还有他的事业，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他只是有种感觉，这一次，他跟何欣玥也许真的结束了。

    “小玥……”郑志恒喃喃地叫着，往前走了一步。

    “志恒！”

    顾芷柔立刻伸手抓住他，语气里带着哭音道，“志恒，我、我有些头晕，你能扶我一下吗？”

    郑志恒动作迟钝地转头看向顾芷柔，缓缓伸出手拍着顾芷柔。

    从顾芷柔手术之后，因为身体虚弱，他照顾顾芷柔也已经习惯了，所以现在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可其实他脑子一团乱，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顾芷柔哪里还会管那些，连忙趁机轻轻靠着郑志恒。

    却在郑志恒看不到的角度抬起头，眼底聚满了恨意地盯着走向门口那几个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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