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倪萱嘟起朱唇,一双美眸时不时的往电视上扫着。“我二十岁就修完了大学全部课程,又用了四年时间在天金医科大学攻下了骨科医学博士学位,到天金市骨科医院从医一年多,遇见过各种奇葩患者和病人家属,他们总是用莫名其妙的理由找我麻烦、找医院麻烦,我也搞不懂这个世界怎么了,明明我是在做善事,却常常会落得个恶人的名头。” “记得有一次,一个建筑工人在施工时摔断了胳膊,右侧小臂粉碎性骨折,基本没有了救治的希望,送他来就医的弟弟说什么也要让我保住病人手臂,我很耐心的告诉他们,如果这次不截肢,以后极有可能会进行二次手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与其多花一份诊治费用,不如一次性把问题解决。” 听到这,楚渔忍不住从中插言道:“对方没有赞成你的提议。” 倪萱皱起眉头,神色不悦道:“对,我帮那个工人做了手术,然后他就回家养伤去了,半个月后,他弟弟又带人来医院里闹,说我是庸医,给他哥哥治坏了胳膊,姥爷为了不让事件继续恶劣下去,只能自讨腰包,帮那人支付了截肢费用。”楚 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同为医者,他能体会倪萱当时有多么无助,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病人存在,才导致越来越多的医生开始质疑自己治病救人的本心是否正确。“光是支付费用,应该还满足不了那些贪婪者的心吧?”回 想起这件事,倪萱就不由得一阵气愤。“你猜的没错,他们后来居然还想找医院索要赔偿!”“ 你们医院给了?”“ 当然不会给!假如每个病人提出的无理要求我们都得满足的话,医院秩序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楚渔面带释然之色,追问道:“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倪 萱紧绷的娇躯逐渐放松下来,回道:“姥爷他让我出具了诊治证明,并告诉对方,要是他们选择继续闹下去的话,就会上法院请求公正判决,他们许是知道自己理亏,就没有再找医院麻烦。”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些人值得救治,有些人就活该玩完。”楚渔冷声出言,眉目之间满是嫉恶如仇的意味。 倪萱坐直身子,偏头直视楚渔那阴柔帅气的面庞。“可是姥爷说过,身为医者,不该以自身喜恶和他人好坏来决定是否为其诊治病情。” “医德对人,不对牲畜。”楚渔依旧保持自己原有观点,身怀绝妙医术的他,向来不为世俗规矩所缚,他只为自己认为值得、或者能够付出相应代价的人治病。 倪萱曾大致了解过楚渔的“行医准则”,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倒是挺羡慕他能如此无拘无束的悬壶救世。“是不是所有类似于你这种很厉害的人都会特别骄傲?” “算是吧。”楚渔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这东西就跟你在赌局上赌博一样,如果手里有足够多的筹码,自然不会担心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毕竟输了也无关痛痒,赢了还能算个锦上添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