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韩征闻言,知道她担心,只得先压下满腔的旖念,道:“内奸已经揪出来了,是小卓子,其他的钉子细作柳愚还在清查,这次定要清查个彻彻底底。” “小卓子?”施清如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自来很得督主信任么,怎么会?那这么几年,他就一次马脚也没露过?” 韩征沉声道:“他是柳愚荐给我的,在那之前,已经跟了柳愚快四年,觉着他可靠得用了,才荐给我用的,我自然会对他少几分防备之心。他心计也远比我们以为的还要深,明明今年就已十八了,却因为长得矮小面嫩,把年纪说小了三四岁,也一直没人怀疑过,想着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能成什么事儿,能使什么坏?竟是一直没露过马脚,也算是本事了!” 施清如皱眉道,“也不知他一开始就是宇文皓的人,还是半道才被宇文皓收买了的?这般心机深沉之人,也不怪督主和柳少监都被瞒过了,实在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督主可别怪柳少监才是,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韩征冷哼道:“再不想发生也发生了,那他便负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不过念在他一向谨慎,不像沈留那般咋呼的份儿上,我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后边儿是打五十还是一百棍,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施清如还待再说,想到这是韩征的公事,她不该过多过问,就像她司药局的事,也不喜旁人过问一样。 遂没有再说,问起他打算怎么对付宇文皓来,“……这样一颗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炸得水花四溅,后果不堪设想的鱼雷,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才是。” 韩征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应当就这几日的事儿了,所以他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 事情当然不会像他说得这般容易,但他不欲施清如担心,少不得要避重就轻了。 施清如却也知道不会像他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不过这事儿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照顾保护好自己,便已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便点头道:“那就好,总归督主小心些,若能少伤及无辜,当然就最好,若实在不能,也只好……毕竟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们对他们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也只会换来他们加倍的残忍,自然只能以直报怨了。” 像昨晚平亲王妃落水之事,说到底便是受了宇文皓连累,可她也未必就全然无辜,宇文皓八成不会瞒自己的亲娘; 然就算他连自己的亲娘也瞒了,平亲王妃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一样不是全然无辜,她的儿子都要逼别人去死了,那她被殃及,也只能怪自己的儿子,怪不得旁人了! 韩征知道她心善,点头道:“我会尽量少伤及无辜的。现在你还有话问我么?若是没有……” 压低了声音,“可以继续方才的事了么?” 施清如简直被他念念不忘那事儿的执着劲儿给气笑了,“所以你所谓的一直都在想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压根儿想的就不是我,而是、而是……” 韩征厚着脸皮道:“我想的就是你啊,这不是想你就要想你的全部吗?好乖乖,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昨晚上压根儿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真正尝着味儿呢,就已经囫囵吞下去了,中间还几次被打断,简直是……何况你昨晚可答应了我,今晚要让我好生瞧瞧,要让我这样那样的,你总不能出尔反尔,穿了衣裳就不认人了吧?” 一面说,一面已不由分说抱了她往床前走。 施清如怕摔了,只得忙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道:“我昨晚那是权宜之计才答应你的,本就做不得数。再说了,你就不怕待会儿师父来赶人啊?那就真是没脸到家了。” 韩征低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儿一来就把事情告知了老头儿,不就是想着过了明路后,以后就方便多了?你就放心吧,老头儿知道我们走到今日不容易,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施清如简直要无语了,斜着眼晲他,“所以你让师父翻黄历定日子,也不是所谓的为了不舍得委屈我,而是不想委屈了你自己吧?真是有够老奸巨猾的!” 韩征讪笑道:“这不是想着皆大欢喜,大家都不委屈么?好乖乖,难道你就真一点不想我,一点都没有食髓知味不成?” 说话间,已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了床和他的身体之间。 随即又问了她一遍,“你难道就一点不想再与我,像昨晚那样亲密无间不成?” 声音比之方才更温柔缱绻,更低沉魅惑,双眼也深情幽邃能把人的心魂都吸进去一般。 施清如彻底招架不住了,面红耳热的低声道:“我也很想督主的,可昨晚上真的很痛,我、我有点怕……且、且我怕会、会怀上孩子……” 眼下她哪能有孕?那不是白给有心人攻击他的把柄,也让他越发的举步维艰么。 韩征已在拔她发间的簪子了,“那我待会儿轻一点儿,真的轻一点儿,好不好?也不必担心会有孩子,我当初为了不露马脚,让自己清心寡欲,吃了不少的药,老头儿说那些药都很寒凉,便是停了药,短时间也不会有孩子的。” 老头儿的原话是他三两年内,乃至更久,只怕都别想有孩子,还得是在调养得当的情况,将来才极有可能有,这于他眼下来说虽有些遗憾甚至残酷,但眼下也的确不是他们养孩子的好时机,便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至少他们便可以先好生过几年二人世界,他也能好生享受几年她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好时光了,不然等有了孩子,只怕他在她心里立时要排第二位,并且会随着孩子数量的增加,排名一直靠后了。 韩征边说,便觑着施清如的脸色,见她阖了眼睛不说话了,知道她多半是默认了,心下一喜。 虽很想一直都看着她,细细来一场视觉和感官的双重极致享受,到底顾虑着她脸皮薄,不敢操之过急,一个弹指,便熄灭了桌上的灯,又放下了床帐。 总归来日方长,等将来她习以为常了,他有的是时间满足自己那些只适合做不适合说,也只想对着她一一实现的愿望…… 翌日,施清如醒来时,韩征已经不在了,她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已经几无热度,显然他已离开有一会儿了。 她伸了个懒腰,想要坐起来,却是刚一动,便浑身说不出的酸软无力,尤其腰腿以下,不由暗啐起某人来。 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快一宿,要不是她苦苦求饶,他只怕还不肯消停,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她从来只听说过那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到了他这儿,愣的掉了个个儿,没有累死的牛,只有差点儿耕坏的田啊! 可闻着账内他特有的夹杂了好闻松枝香的气息,施清如却又觉着说不出的窝心与幸福,两辈子以来,她何尝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幸福时光? 她的手忽然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忙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两粒黄豆米大小的金刚钻,满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三颗了。 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遒劲有力的字“压岁钱”。 施清如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某人真正想写的只怕是‘睡’,而不是‘岁’,想着昨晚某人可不才压着她睡了一晚上么? 收压岁钱便也收得心安理得了,这可是她应得的…… 不过,出力的人几乎一直都是他,她要不要也打赏他一点辛苦钱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