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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宝泉长舒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刚刚他还以为纸人开口说话了，现在缓了缓神，说：“您怎么坐在这儿了？故意吓人吗？。”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说：“自打你进来前我就一直坐在这儿编我的纸人，何来故意吓人一说？”

    雷宝泉看了看他旁边的纸人，确实还是个半成品，便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你突然一说话，我才吓了一跳，不是有意冒犯您。”

    “没关系。”那人笑着站起来，很有礼貌地说：“也是不对，一直不声不响地坐在这儿，也没跟您打个招呼。”

    雷宝泉见这个人很好说话，便不再客套，左右打量了起来。

    “您是需要些什么吗？”那人见雷宝泉左顾右看，问道。

    “您这儿只卖这些东西吗？”雷宝泉问。

    那人又笑了，说：“您真能开玩笑，这里不卖这些东西，难不成还能卖衣服？”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雷宝泉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是警察，有点事情想过来找您了解一下。”

    “警察？”那人明显一愣，顿了顿，然后笑道：“既然是警察了解情况，那就应该找老板才对。”

    “啊？你不是老板吗？”雷宝泉一怔，说了这么多还以为这个人就是老板。

    只见那人盯着雷宝泉嘴角一直微微上翘，笑着说：“没错，我就是。”

    “您......可真能开玩笑。”雷宝泉尴尬地说道，“您贵姓？”

    “免贵姓汪，水加王的汪。”那人答道。

    “哦，汪老板，我姓雷......”雷宝泉自我介绍道。

    “别叫老板，叫我汪先生就行，干我们这行的，忌讳喊老板。”汪先生说道。

    雷宝泉看着汪先生镇定自若的样子，反倒自己在他面前像是手足无措一样，赶紧咳嗽了一声，说：“汪先生，是这样的，刚刚是不是有一对男女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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