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嫔妃争宠 25-《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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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张了口。

    “听闻皇上要给帝姬找个师傅了?”一旁的贤妃笑着开口。

    他点了头:“让杨成风教她。”

    “杨将军……”贤妃显得有些惊讶,却也只是一瞬,马上又眉笑颜开起来,“杨将军倒真是个好人选。”

    暗笑着,怕是贤妃心中也有人选呢,只不过让元承灏先说了出来罢了。

    不知谁说了句:“皇上方才还说和臣妾们玩投壶的,这会子帝姬来了,倒是不出声了。”

    他笑道:“倒是的,朕差点忘了。”

    吩咐了宫人在院中准备好一切,众人才起身出去。我拉着帝姬出去。

    一把铜壶被放在院中的雪地上。

    每个嫔妃手中都分到了五支羽箭,规则很简单,进者最多者胜出。帝姬见了好玩,也问常公公要了五支羽箭。

    “赢者,皇上赏赐什么东西呢?”郑贵嫔笑着问。

    元承灏想了想,却是笑:“朕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金银首饰,你们都不稀罕。”

    众人都缄默了,那些东西,确实不稀罕。而她们想到的,无非是想他今夜过她们宫里去。不过这样露骨的话,谁也不敢说出来。

    他看了看我,我瞥了目光,落在手中的羽箭上。

    贤妃却是道:“北国二王子来的时候,不是带了百匹汗血宝马来么?皇上开春了必然会去马场的,今儿谁赢了,就和皇上一起去马场。这个彩头可好?”

    他却是笑:“贤妃倒是想得出花样,朕也觉得好。”

    他和贤妃都觉得好了,谁还敢说不好?

    嫔妃们个个挤着上前,都想中个头彩。

    “洛小主,您的脚可不能踩线的。”常公公小声提醒着她。

    洛贵人一张小脸涨得红红的,有些窘迫地将伸出去的脚收回来。咬着牙将手中的羽箭丢出去,众人的目光随之过去,却瞧见那羽箭直直地插入边上的雪层中。

    身边的嫔妃似乎都舒了口气。

    洛贵人又连着投了两支,均未投中。

    她是越发紧张了,手中只剩下两支羽箭了。她咬咬牙,竟连着两支一起投了出去。

    结果,依旧是一支未中。

    众人一阵唏嘘,却都是暗暗高兴。

    洛贵人急着回头问他:“皇上,若是所有人都一支未进,可怎么算呢?”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得有羽箭插入壶中的声音。她惊得回头,我瞧见棠婕妤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好准的眼力,竟这么容易就投进去了!

    洛贵人也不再说话了,谁都不进明显已经不可能。

    众嫔妃都屏住了呼吸,撑圆了双目看着。个个都祈祷着她不要再进了。

    只是事实让她们都失望了,棠婕妤在连进了四支箭后,直到第五支才落空。

    确实厉害的。

    帝姬伸出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俯身看她,蹲下去与她轻言几句。孩子似乎很高兴,点着头笑。

    “你能进几支?”男子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愣了下,才摇头。我都没投过,我怎么知道我能进几支?

    他眯着眼睛道:“可别太丢脸了。”

    瘪瘪嘴,投不进丢脸的是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姚妃也只进了两支,嫔妃们都轮了一圈了,没有一人超过了棠婕妤。

    众人看向贤妃,她却笑着摇头:“皇上,臣妾就算了,反正是赢不了。再说,臣妾也不方便跟着皇上去马场,去了,也是扫了皇上的兴。”她的目光朝我看来,“馨妃还不投么?”

    我笑了笑,上前,真正站在它面前,才徒然觉得那口子的小来。这要五支羽箭全进,可谓不是一般的功夫。更何况……

    取了一支羽箭试着比划了下,发现根本就不行。

    不经意间,瞧见元承灏紧皱的眉头。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咬着唇,胡乱将手中的羽箭丢出去。只一阵“噼里啪啦”声,最终,就一支羽箭投了进去。

    元承灏的脸都黑了,远远地,说了个“蠢”字。

    没发出声音,可我却听出来了。

    棠婕妤的脸上越发得意了,没有人超过她,今日的彩头非她莫属了。

    这时,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挤出来,举着手中的箭开口:“父皇,玉儿还没投呢!”

    众人这才想起帝姬也要了羽箭的,不免一笑。

    元承灏这才笑了下,弯腰将她抱着上前,放下道:“那就等着玉儿投。”

    孩子眨眨眼睛问:“玉儿若是赢了,就能跟父皇去马场么?”

    “当然。”他柔声说着。

    我瞧见棠婕妤冷笑一声,退至一旁冷眼看着。

    众嫔妃也都笑着看着帝姬,不过一个孩子,人才多高呢,怎么可能投得进去。

    我朝姚妃看了一眼,她显得有些无奈。帝姬定要玩的,她也拦不住。

    孩子点了头,竟跨过了面前被常公公划出的线,小跑着上前,跑至那壶边上,将手中的一把羽箭一齐插了进去。

    众人“嗬”了一声,贤妃笑着摇头:“到底还是孩子。”

    帝姬转身跑来,却是脚下一滑,元承灏忙接住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中。孩子高兴地叫:“父皇,玉儿赢了,您可不能食言的。”

    姚妃忙上前道:“玉儿可别闹了。”

    她却道:“公公只说进者多为胜,还说,不能踩着线投。那,可就没说不能上前去投的,父皇,您说对吧?”

    元承灏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帝姬又道:“玉儿没踩线,玉儿五支箭都投进去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帝姬果然聪明的,一点就通。

    她说的对,她并没有犯规。

    棠婕妤的脸都白了。

    元承灏抱了帝姬起来,刮着她的鼻子笑:“玉儿真聪明,嗯,今儿玉儿赢了!”

    “皇上。”贤妃忙道,“帝姬还小,皇上怎么也跟着她一块儿闹?”

    他回头看着她,却是问:“那贤妃觉得她哪句话说错了?若说错,也该是宫人们没说全了规则。朕此刻出尔反尔,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这……”贤妃一时间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棠婕妤死死地咬着唇,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得没了形。

    输给一个孩子,她心里必然不服的。而今日,也只有孩子,才能让她输。

    轮到我投的时候,我是越发地肯定了,那壶有问题。也许,边上的,还不是铜。或者,那根本不是铜壶。只因我投过去的羽箭,根本无法接近那口子。

    我曾经在渝州的街上,见过一些杂耍的。他们用过一种黑色类似铁块的东西,还分阴阳两极,同级相斥,异级相吸。

    我明白,那是贤妃给棠婕妤制造的机会。壶口做了手脚,箭头也做了手脚。

    一切都完美了,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还是输了。

    众嫔妃见这个游戏自个儿赢不了,又拉着元承灏说要玩别的。他却摆摆手:“不玩了,朕累了。”说着,朝贤妃看了一眼。

    贤妃忙道:“那臣妾让人扶皇上进去歇会儿。”

    他点了头,瞧见菱香过来。

    将帝姬放下,又摸摸她的头,嘱咐着:“玉儿要听话,今儿的事,父皇记着,等开春,带你过马场去。”

    帝姬狠狠地点头。

    贤妃跟着他进去,一面问:“皇上昨儿睡得不好么?”

    他“唔”了声:“有些头疼。”

    嫔妃们踌躇着,谁也不敢跟着进去。

    我与姚妃出来,她小声道:“玉儿怎敢如此大胆?”

    孩子朝我看了一眼,我略摇了摇头,她真聪明,忙道:“可是父皇也说玉儿没错呢!”

    “这……”姚妃一时语塞,只好道,“日后可不许这样了。”

    我拉着帝姬的小手,弯腰道:“皇上说很快让杨将军来教玉儿学东西了,到时候可得好好学,让你父皇大吃一惊!”

    她点着头:“玉儿还要妡母妃教。”

    “妡母妃可教不了你。”

    “能的。”她笑着。

    姚妃也笑着:“这丫头可喜欢你的很。”

    我也喜欢她。

    告别了姚妃,回馨禾宫的路上,远远地,瞧见苏太医。见他是拿了药箱匆匆往前走去。我略吃了一惊,忙上前叫住他:“苏大人!”我不是跟他说过北苑还是不要常去的么?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我,低语道:“娘娘怎的在此?”

    我倒还不曾问他呢。

    “苏大人这么急去哪里?”

    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哦,说是柏侯殿下染了风寒,传微臣过去看看。”

    我皱了眉,柏侯煜病了可是大事。

    “那苏大人赶紧去吧。”

    他这才点了头。

    我与阿蛮回了慧如宫,恰逢菱香出来,见了我,忙行礼。我只道:“本宫来见皇上。”

    菱香却拦着我道:“娘娘请留步,皇上睡下了,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这是慧如宫,规矩还是不能破的。

    隔了会儿,见贤妃出来,一见我,便笑着开口:“妹妹才出去罢了,就这么离不开皇上么?如今皇上不过在本宫宫里小憩,妹妹是要进去叫醒了他?”

    我敛起神色,朝她福了身子,开口道:“是柏侯殿下病了,嫔妾特来告知皇上一声。柏侯殿下是北国的人,皇上,总是要知道的。”

    闻言,贤妃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片刻,才道:“皇上说昨夜未睡好,此刻睡了。”

    “娘娘,这可不是小事。”柏侯煜生病了,连太医都宣了,西周的皇帝还不知道,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贤妃似有怒意,也不发作,只转身进去。片刻,又出来,浅声道:“皇上说,让妹妹先过去瞧瞧,皇上休息一下便过去。”

    知道她根本没跟元承灏说,元承灏是许久不来她宫里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不过此刻,我也不想和她闹。

    与阿蛮出来,径直过北苑去。

    阿蛮惊道:“娘娘,您过北苑,若是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方才贤妃娘娘不是说皇上让本宫去的么?”我看着她。

    阿蛮一怔,这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来。

    贤妃骗我也罢,我只说不知。

    过了北苑,有宫女迎出来,我只问:“苏太医还在么?”

    “在。”宫女引我上前。

    姐姐出来,见了我,忙道:“妩妡,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不及解释,只问:“怎么好端端的就染了风寒?严重么?”

    姐姐叹息道:“昨儿先说是要守岁,又说不要人伺候了。我们都去睡了,今早有宫女进去伺候他起床,才发现都烧起来了。”

    我忙进去,苏太医坐在他的床前,只回头看了我一眼。

    柏侯煜醒着,见我进去,突然笑道:“娘娘竟也来了。”

    阿蛮搬了椅子让我坐下,我只道:“殿下觉得如何?皇上此刻有要事,是以,本宫先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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