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嫔妃争宠 27-《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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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自知之明,赶紧换了棠婕妤来。”

    我才不去。

    “她恨死臣妾了,去了,岂不找死?”

    “不去,你也死!欺君?朕发觉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威严。

    而我,只当他危言耸听了。

    吸了口气道:“臣妾并没有欺君。”

    他终是睁开眼来看着我,略撑起了身子:“莫不是朕的耳朵出了错,常渠说的什么都分不清了不成?”

    我略退了半步开口:“皇上今日过郁宁宫闹了一场,把太皇太后气病了。外头若是传了开去,臣妾那就是红颜祸水,是让皇上和太皇太后不睦的罪人,死不死,岂不是早晚的事情?”

    他听了,哧了声道:“你也算红颜祸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讽刺的话,我忍了。

    伸手,扶了他坐起来,掌心贴在他的胸口,知他说难受的话是真的。

    他只看着,也不拍开我的手。

    我只又轻声道:“臣妾误会了皇上,特来请罪。”

    “死罪。”他想也不想就直说。

    “那皇上就赐死吧。”他非得让我跟着一搭一档地唱戏。

    他却道:“你想得美!”

    嘴角忍不住牵出了笑,听他开口:“朕不舒服了一天,你也别想得个痛快了事。”

    “那皇上想如何?”

    “你把棠婕妤气走了,朕没舞欣赏,你给补上。”

    点了头起身,他的寝宫比我的大多了,就是让一队的舞姬进来跳都不曾问题。

    他却又道:“汀雨曾说,见你在御花园的羊肠小道上跳过舞,还说那种旋舞,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我怔了下,也不语,只足下轻点,旋转着舞了一圈。而后,闭了眼,听得风声,转速越来越快,我仿佛又瞧见那一日,漫天飞舞的落叶,包裹着我的身子,飞速地移动着。

    突然,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过去。

    我吓得睁开眼睛,整个人已经落入男子的怀抱。

    听他嗤笑着:“叫你装厉害,还想闭着眼睛跳。”

    我气结,分明就是他阴了我。

    “舞得太差。”他理直气壮地打着评语。

    瞪着他,才发现我的鼻尖儿竟已经碰到了他的。

    他戏谑地凝视着我,吐气如兰:“日后除了朕,别在别人面前跳舞,丢人现眼。”

    怔住了,他是继安歧阳之后,第二个说我跳得烂的人。

    今日,我不和他计较,我来,本就不是为了跳舞。

    男子俯下身来,薄唇亲吻着我的唇瓣。

    我有些紧张,略别过脸,低声言道:“皇上该过郁宁宫去了,再晚,太皇太后该就寝了。”

    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紧,他拧了眉心:“你说什么?”

    从他怀里出来,直视着他:“今日之事,皇上还是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赔个不是。不管她做了什么,始终是太皇太后,是您的皇祖母。”

    他冷了脸:“姑姑来找过你?”

    他真是料事如神。

    我未及开口,他又道:“她劝不了朕,以为你劝得了?”

    “皇上……”

    他只起了身,步入内室:“十六年了,朕亦步亦趋了十六年!”

    “可是十六年来,太皇太后做的任何事,都没有害过皇上。”我跟着他进去。

    他在桌边站住了,一手扶着桌沿,笑着道:“你不恨她?”

    “恨。”我答得毫不迟疑。

    “为何恨?”

    “两次,她都差点让臣妾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我以为,对女人,这是所有惩罚里最残酷的一种。

    他突然笑起来:“这在你将玉珠交给朕的那一刻,不就已经注定了么?”

    他的话,叫我狠狠地怔住了。

    是,我是用玉珠换了他不碰我的承诺。可我却似乎并不怎么想过,我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我竟从未问过我自己。

    不知为何,心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的大掌拂过桌面,只听一阵“哗啦”声,桌上的茶具一并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只愤愤地骂了句“骗子”。

    骗子……

    如果骂的是我,那么他又为何救我两次?

    他若真的觉得这个事实在我将玉珠交给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那,又究竟为何救我两次?

    “皇上,皇上……”常公公在外头小声叫着他,他也不理。

    常公公,还不知他在里头发生了何事呢。

    他上前,在龙床上坐了。

    我跟了上去,咬着牙问:“皇上难道想众叛亲离么?”

    “朕早就没有亲人了。”他的声音越发地冷了。

    我握住他的手:“从您登基那一刻开始,太皇太后就是您的亲祖母。”

    “放肆!”他怒着看我。

    鼓起勇气抱住他的身子,他欲推开我,我抱得更紧:“皇上才行了冠礼,才开始亲政,您这么快和太皇太后不睦,天下之人,有愿意看到的,也有不愿看到的。”

    我不必讲得更清楚一些,他都明白。

    “放开!”

    “不放!”我摇着头。

    “给朕放开!”

    “臣妾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

    “你……”他喘着气,“朕透不过气……”

    我一惊,这才猛地松了手。

    抬手抚上他的胸口,他一掌拍开我,铁青着脸:“你若想弑君,朕先抄你满门!”

    叹息着,他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抚着被他打过的手背,他的大掌又伸过来,我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起了身道:“既是你给出的主意,这一趟郁宁宫,别想逃。”

    惊道:“臣妾怎么能去?”

    他只拉着我出去:“此事不因你而起?”

    咬着牙,话是这么说,可……

    才想着,他已经出了乾元宫,外头常公公忙迎过来,他只道:“备轿,朕过郁宁宫去。”

    忐忑不安地坐在御驾上,他倒是淡定了,只靠着深厚的软垫闭目养神。

    丝衣姑姑迎出来,脸上是释然的笑。

    可我不释然了,我来,不是叫太皇太后越发地恨我么?

    太皇太后果然是躺在床上,上前行了礼,太皇太后睁眼瞧见我,面色一冷,复,又闭了眼睛。

    元承灏开口道:“今日之事,孙儿来向皇祖母赔罪。”

    太皇太后不说话。

    他上前跪了。

    皇帝跪了,满屋子的人跟着下跪。

    一时间,只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太皇太后终是睁眼,瞧见此,到底吃了一惊。却是道:“皇上这是作何?如今你已经亲政,凡事也不必来找哀家了。哀家该是收拾收拾,颐养天年了。”

    元承灏依旧低着头:“皇祖母还生孙儿的气,那孙儿只得长跪不起了。”

    “皇上!”她惊诧地看着他。

    “孙儿是一时气糊涂了。”他此刻倒是平静了,和在乾元宫里的时候截然不同。

    太皇太后的怒意也消了些,只道:“中宫一位,哀家是想替皇上慎重考虑的。”

    他略笑了下:“此事,也不急,朕三年之内,不想册后了。”

    太皇太后的脸上明显的有不快的,只是此刻是元承灏亲自来了,她也不想逼他太急。只轻言着:“那皇贵妃一位……”

    他平静地开口:“朕以为,贤妃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太皇太后终是笑了,忙道:“丝衣,还不扶皇上起身。”

    丝衣姑姑上前去扶他,听太皇太后又言:“皇上怎么了?哀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他在她床沿坐了,只摇头道:“朕今日记挂着皇祖母的事情,不曾吃过什么,胃有些不舒服。”

    我远远地看着,他可真厉害。方才还求着他来呢,他来了,演戏装病又是样样拿手。

    太皇太后忙喊了常公公扶他回乾元宫,还嘱咐着定要宣了太医来瞧瞧。

    我跟着他出了郁宁宫,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该高兴了。”他特意来郁宁宫,许了贤妃皇贵妃一位。他既说三年不立后,那么皇贵妃已然是宫中虚设的“皇后”了。

    他微哼了声。

    回了乾元宫,常公公扶他进去,我跟着入内。

    “皇上真厉害,装病的借口信手拈来。”简直可谓出神入化了。

    他抬眸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开口:“难不成要朕说是你把朕气病的?”

    叹息一声:“看来皇上没事,那臣妾先告退了。”

    转了身,却听他道:“别想这么快溜。给朕过来。”那大手已经将我拉过去。

    常公公识趣地退了出去。

    “朕救了你,还不曾听你说声谢谢。”睨视着我道。

    呼吸有些急促,他怎会缺我那句“谢谢”?

    与他对视着,见他微微俯身过来,一手,环住我的腰,慢慢扣紧。轻闭上了眼睛,龙涎香的味道近了。

    恰在此时,听得外头常公公急急开口:“皇上!皇上不好了!慧如宫的菱香姑娘来说……说贤妃娘娘突然腹痛得厉害……”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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