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嫔妃争宠 30-《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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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薄唇压下来,呢喃着:“吻着朕,让朕舒服一些。”

    他的唇真的太干燥了,触及我的樱唇,有些刺刺的感觉。伸出舌尖儿微微替他润湿,他只安静地闭着眼睛,没有霸道地回吻过来。

    “皇上没上朝么?”

    “去了,下了朝就来馨禾宫,政事,都没处理。”他顿了下,缓声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是朕自个儿不舒服。”

    不知为何,听得他这句话,我却想笑。

    这话他真是没骗我,他若是能撑得住,必然不会撇下政事不管的。去上朝,亦是撑着才去的。

    略移开了些,小声问他:“皇上可好些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轻笑着:“还不曾。”

    我不言语,只又靠过去。他的大手轻揽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贴上他的身体,动作很轻很轻,生怕会弄疼了我。

    他呢喃着,却是道:“在郁宁宫,朕看你倒下去的那一刻,以为你又在装。”

    怔了下,才想起我曾与他在慧如宫唱过一场戏的。

    “那皇上怎的信了臣妾?”此事他不提,我倒是不知道的。那时候,疼得几乎快晕过去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他竟还以为我是在演戏的事实来。

    “因为你说,你不是故意的。”睁开眼来看着我,片刻,又言,“当日在慧如宫,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可真清楚。

    我但笑不语,他依旧看着我,又问:“胭脂里的麝香是废后叶氏做的手脚,你信不信?”

    怔住了,不曾想他竟然会突然怎么问。

    我以为芷楹郡主和冯昭媛的供词都是他教的呢,如此看来,竟不是么?

    定了神,我也许,知道了些许。那,也是元承灏猜到的答案。

    深吸了口气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若那真是臣妾动的手脚,贤妃娘娘可不止是动了胎气那么简单。”要做,就该彻底,不会给她略施惩戒的。

    他到底是有些意外,凝眸瞧着我,良久良久,才略微哼了声。却是依旧不说话,不说话,此事便是终了了。他心里有疑问,也不再继续追究。

    其实,我该感激他的,为了,太多的事。

    有时候,将事情推给一个死人,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方法。

    叶蔓宁,你活着的时候得不到的东西,死了也照样得不到。该推你身上的,后宫之人,谁都不会手软。包括,你那至亲的妹妹。

    每回如此想,我总会觉得叶蔓宁的悲哀。

    郑贵嫔说我不够高明,岂止是我呢?谁都没有贤妃高明。

    不知过了多久,却依旧不见隋太医回来。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似是洞悉我心中所想,只略笑一声道:“你醒来之前,朕刚吃过药。”

    怔怔地看着他,原来隋太医根本没有过太医院去,他和常公公都该在外间守着。叹息一声,他胡闹起来,会让人觉得咬牙切齿。

    他的大手突然贴上我的小腹,我本能地僵直了身子,听他低语着:“紧张什么,朕又不会杀了你。”

    突然想笑,哪里是因为这个?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

    他不看我,只道:“隋华元说,两个月的胎儿最不容易保住。”

    被他说得心悸起来,可我会听话的,绝对不下床。

    忽而,想起什么,忙握住他的手问:“太皇太后……知道臣妾怀孕了么?”我只是,忽然想起她两次赐我“凉药”的事情来。

    元承灏也是略微一怔,随即才道:“朕谁都没有说。”

    这,到底是让我意外的。

    不过意外之余,我却又感到庆幸。

    看着他,低声开口:“此事皇上就暂且不说,好么?”后宫女子怀孕,我看得太多。冯昭媛,贤妃,还有当日假怀孕的我。

    那时我流产,又不知是多大的众望所归呢。

    元承灏略皱了眉看着我,却不问我为何,只点了头。

    连着三日,馨禾宫都安静非常,只因元承灏下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我休息。

    三日后,隋太医终是不再来馨禾宫,换了苏太医来。

    我知道这几日,姐姐定是急坏了。

    苏太医将指腹探伤我的脉时,脸色一阵惊愕。我才想起,我怀孕的事,连他也是不知道的。半晌,才听他轻笑道:“也难怪这几日皇上都在馨禾宫陪着娘娘,还特意下旨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我也不点破,只道:“劳烦苏大人回去告诉姐姐,一切都安好。”

    他与进来之时完全不一样了,此刻看起来甚至放心,忙道:“微臣知道,娘娘确实一切安好。”顿了下,他又言,“娘娘不说此事,是对的。此刻若是让人知道,便越发不会放过您。”

    我亦是这么想,是以,才不敢说我有了身孕。

    元承灏既然知道,我也算不得欺君。

    阿蛮进来给他倒了茶,我不免问:“将军府上,皇上可再有让苏大人过去?”

    他似是一怔,继而摇头:“那边没什么事,微臣自然不会过去。娘娘是想问云夫人的事?”

    忙点了头,当日温颜玉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云眉身上,也不知她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苏太医却是道:“此事娘娘还担心什么?既然麝香一事是废后叶氏所为,将军夫人和云夫人也都不过是被蒙蔽了罢了,事情真相大白了,也就好了。”

    我却是一笑:“苏大人真的觉得真相大白了么?”

    不觉抬眸朝我看来,他终是搁下了手中的茶杯,凝视着我,低语道:“娘娘此话何意?”

    若不是元承灏的话,我也不会怀疑的。只因一开始,我以为芷楹郡主会来,是元承灏授意的,可如今看来,倒是不像。

    看着他道:“芷楹郡主手上的那几盒胭脂,倒是劳烦了苏大人了。”

    若说叶蔓宁一开始便知道芷楹郡主要将胭脂送与我,而在给我的胭脂里放麝香,倒是也说得过去。可事实是,她并不知道芷楹郡主要送与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肯定那几盒是要送与我的。是以,她若是动手脚,目标只能在芷楹郡主。可,她既然下定了要杀安歧阳的决心,又何必在芷楹郡主身上多此一举?

    所以,不可能是叶蔓宁。

    苏太医看着我的眼眸里微微闪着光,好半晌,才终是低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睛。”

    我就知道,那些麝香是他放进去的。而后,再叫了冯昭媛来说那样的话,让人听起来,愈发地顺理成章。

    叶蔓宁有过一次,便能让人相信她还会有第二次。

    放麝香的戏码,她多几次,也无所谓。

    而苏太医能叫得动冯昭媛,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冯昭媛流产一事,他们本就是盟友。

    恰此刻,阿蛮进来道:“娘娘,郡主来探您。”

    元承灏的禁探令一撤,馨禾宫到底是要热闹起来了。

    让阿蛮请了她进来,入内的时候,瞧见苏太医也在,芷楹郡主怔了下,依旧上前道:“当日娘娘究竟怎么了?皇上又下令不让人探视,可急死我了。倾月也急得不行,如今可以来探视,她来不得,我非得来看看了。”

    拉她过床边坐了,我才道:“那日身子不适,再加上……”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道,“本宫每次来月信,都如此的。”

    闻言,她的脸色有些红,却是松了口气:“这倒还好,没出事我也放心了。”

    话说了回来,我又要想起她与苏太医做的事来。

    叹息道:“方才还和苏大人说你那胭脂的事情。”

    听我如此说,也不必再细说,聪明如她,已然明了了。

    拉紧了她的手,才开口:“瞒不住本宫的眼睛,你们以为瞒得住皇上的眼睛么?日后,切不可再如此!”

    芷楹郡主的脸色有些微变,苏太医的神色亦是沉了下去。

    见他们如此,我知是我的话说得重了。他们如此,到底还是为了救我的。才欲开口,便听得芷楹郡主开口:“原来娘娘心里也清楚着,那就是贤妃娘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这话,倒是叫我怔住了。

    目光看向苏太医,他势必与芷楹郡主想的是一样的。当日叶蔓宁折磨姐姐,他才会与冯昭媛联手陷害她。后来贤妃将姐姐调去慧如宫,虽不曾出什么事,看来苏太医心里也记着。

    芷楹郡主又道:“她既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到,我们又为何不能使点小小的计谋出来?再说,这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我忙道:“郡主,不过不是那个意思。”

    她自知口快,忙开口:“我知道娘娘是因为担心,这事已经过去了,您也别再想,如今只管养好身子再说。”

    我点了头。

    苏太医出去熬药了,我才向她问及柏侯煜的事。

    她的脸色有些异样,只道:“娘娘也别管我的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我知道,她只是心里有安歧阳,她只是还放不下安歧阳。

    也许,在她心里,接受另一个男人,是一种罪。

    我不会逼她,谁都不会逼她。

    她径直扯开了话题:“这几日,皇上为了娘娘,也憔悴不少。前日遇见他,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他生了病。居然太皇太后还差人来询问了好几次。”

    被下的手,缓缓抚上小腹,这一次,他是拼了命地保住我腹中的孩子。他是真撑不住了,否则,必也不会说出政事暂缓的话来。

    “这些天,皇上过慧如宫去,都只匆匆进去,匆匆出来。怕是贤妃娘娘心里越发记恨了。”

    这些话,她不说,我亦是知道。

    等她的孩子生下来,等元承灏兑现了那“皇贵妃”的诺言,还不知她如何得意呢。

    芷楹郡主似又想起什么,忙道:“对了,今日原云眉也是要与我一道入宫来的,只昨儿染了风寒,只得等病好了再来。她记挂着娘娘呢。”

    “怎么好端端地染了风寒?严重么?”我是想着这几日,云眉该入宫来的。

    芷楹郡主摇头:“不严重,只是想着娘娘身子虚弱,怕传给您,是以才不来的。”

    听她如此说,我倒是也放心了。

    她却又道:“云眉对娘娘也真真上心的,若不是她来告诉我娘娘出事,我还不知的。也幸得她提及了叶氏给的胭脂来。”

    喟叹着,难为云眉要面对温颜玉,还要顾及在宫中的我。

    芷楹郡主走后,各宫的嫔妃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有些是巴望着来巴结的,有些只不过是非来不可走了个场子。

    年嫔没有来,我不觉问了一声,才知她也是染了风寒不方便过来。

    姚妃来得最早,又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是储钰宫的宫女说是帝姬找她,她才回去。

    棠婕妤不曾来,郑贵嫔倒是来了。

    她规矩地行了礼,才上前来坐。

    上下打量着我,她才笑道:“娘娘那最后的一推,真是惊了众人。”

    她分明是没有亲眼瞧见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世间已经整个后宫都传开了么?

    呵,那就传吧。

    帝后不追究,即便再传又如何?

    “娘娘是手上力气不够呢?还是到了当口上,又心软了下去?”她倒是不避讳,依旧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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