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嫔妃争宠 35-《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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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才言:“青绝。”

    一怔,才笑自己的糊涂来。

    青绝虽是太皇太后的人,可倘若面对的是景王,太皇太后难道会不站在元承灏这一边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简单的道理。

    望着他:“原来皇上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

    又睡下来,他才道:“景王素来多疑,这一次会重伤,朕才怀疑。”

    “可他们还怀疑皇上,怀疑皇上才是派出刺客的主谋。”所有的王爷侯爷都遇刺了,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再加上冬猎那一次,被处死的陵王,元承灏毫不客气地将那封地据为己有,早已让各地王爷觉得他有集权的心了。

    他却道:“他们怀疑朕,却没有证据,谅他们也不敢妄动。”

    话虽是这么说,那若是这一次景王进京,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他身上的嫌疑越发地大了么?可他若是不答应,不救景王,身上的嫌疑同样的大。我不得不说那背后之人的厉害来。

    他不再说话,我唤了阿蛮进来伺候他宽衣。

    待阿蛮出去,他才翻了身,将脸埋入我的颈项,叹息着:“朕心里堵了三日了。”

    “那皇上现在可舒服了些?”

    “嗯。”低低应着声。

    吸了口气,其实,我并没有帮他什么忙。应不应,他心里都是有主意的。他只是需要说出来,需要一个人来聆听。

    “方才在外头站着,冷死了。”他忽而开口。

    我笑着:“那皇上为何不早点进来。”

    “朕犹豫着。”

    犹豫着进不进来,犹豫着是否要应,他进来了,便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了。

    拉过他的手抱在怀中,他却抽了抽,皱眉道:“胡闹什么。”

    “皇上不是说冷么?”

    他似是嗔怒:“朕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来取暖不成?你只管管好自个儿。”说着,背过身去。

    我也不恼,俯身过去,亲吻着他的颈项,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颤,呼吸有些急促,猛地翻身看着我。半晌,一把将我捞过去,薄唇严严实实地覆盖下来。

    咬牙低语着:“朕发现你越来越会主动了,让朕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你!”

    轻笑着,知道他不会。伸手攀上他的颈项,温柔地吻着他的唇。

    寝宫内,只听得见二人粗重的呼吸声,直到二人都浑身发烫,我才松开抱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胸前喘着气。

    他咬牙切齿地骂着:“妡儿你大罪!勾引朕……朕……”

    忍不住笑:“皇上不是说冷么?这可是最好的取暖法子了。臣妾非但无罪,还是大功。”

    撑圆了双目瞧着我,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笑着翻了身,不去看他。

    身后之人安静了片刻,才有贴过来,用力揽过我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俯身过来,在我的颈项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我欲动,却听他沉了声道:“不许动,睡觉!”

    呵,那么用力的一口,那么疼,还叫我怎么不能动?

    咬着牙,愤愤地想着,身后之人倒是真的不再说话。

    翌日,他起身的时候我也醒了。只躺着看公公伺候他起来,阿蛮进来了,听他吩咐着:“好好儿看着你们妡主子,不然,朕要你们好看!”

    “是。”阿蛮只低低地应了声。

    这一日的请安无故取消了,听闻太皇太后过御书房去,那时元承灏该是还未下朝。想必,就是为了景王进京一事,太皇太后肯定是不同意的。

    只是不同意又如何,元承灏已经亲政,太皇太后顶多也只能建议,而不是替他做决定。

    傍晚的时候,芷楹郡主入宫来,她先是来了我宫里,急急拉着我道:“娘娘,皇上同意让我父王进京了!我是来谢谢娘娘的,是娘娘帮我父王说了话。”

    我倒是吃惊了,忙摇头:“本宫并不曾说什么。”

    她的眸中全是讶然:“可昨日明明是听闻皇上留宿馨禾宫了。”

    笑道:“皇上是来了,只是本宫不曾说话。郡主,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是皇上心里放不下你和小王爷。”

    她的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晶莹,掩面道:“倒是我错怪了皇上,昨日还说了不该说的话。原来皇上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她是直性子,昨日去乾元宫会说什么,我想都能想出来。

    “皇上不会怪罪的。”他若是往心里去,昨日也就不会和我说那些话了。

    芷楹郡主倒是踌躇起来,尴尬地开口:“原本来了娘娘这里,我还是要过乾元宫去谢恩的,如今,可叫我怎么去?”

    我笑道:“有什么不能去的?郡主依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怔了怔,只好点了头。又道:“皇上是早上的飞鸽传书,我父王他们明早就该动身了。我父王重伤在身,行程不快,两日,也该到了。”

    看得出,她还是很期待的,毕竟,那是她的至亲。

    芷楹郡主算的很准,两日后,景王与元非锦果真抵达了京城。原景王府已经许久不曾有人住,连着芷楹郡主也是不住在那里的,元承灏下令,让青绝护送他们去驿站行馆。

    所有人都明白的,这便是监视。

    隋太医奉皇命出宫先给景王医治。

    隋太医回来的时候,我恰巧在乾元宫与元承灏下棋。隋太医上前来,行了礼,才道:“皇上,景王确实受了重伤,脉象已经十分微弱。琼郡王府的大夫诊断不错,确是要用宫里的千年人参做药引,才能保命。”

    他微微一怔,依旧是将手中的“车”往前推了三步。我倒是怔住了,再是没有伸手去动棋盘上的棋子。他抬眸看了隋太医一眼,只低笑出声:“隋华元,你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

    隋太医有些慌乱地跪下了,低头道:“臣不敢,臣看得清清楚楚。”

    我亦是吃惊了,元承灏的怀疑景王自己唱的戏,可如今隋太医却说景王真的受了重伤。这……又如何解释?莫不是,真的与景王无关么?

    元承灏已经起身,开口道:“常渠,可听见了?去郁宁宫告诉太皇太后,让她让出那支千年人参,派人送去行馆。”

    常公公应了声下去。

    隋太医又道:“皇上,侯爷在殿外候着。”

    明显瞧见元承灏的脸色微变,我亦是站了起来。

    他终是开口:“让他进来。”

    “是。”隋太医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身影进来,他只径直入内,跪下道:“臣弟参见皇上、娘娘。”

    元承灏上前,亲扶了他起身:“赶了那么久的路,怎的就不在行馆休息?东西,朕会派人直接送过去。”

    他的脸色带着倦意,只那眉宇之间,已经摒弃了先前那份稚嫩。长了一岁,却好似成熟了太多。这样的元非锦,竟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他只道:“臣弟,是入宫来谢恩的。此事,是臣弟叫皇上为难了。藩王,本就是不能进京的,哪怕是死。”

    元承灏略略一怔,随即开口:“说的什么话,朕不计较这些。”停顿了下,他才问,“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元非锦闻言,才开口:“倒是一桩笑话!”他只回头吩咐了一声,便有一个太监拿着托盘进来,那托盘上,分明隔着几支玄铁箭矢。

    上前来,恭敬地跪下,将手中的托盘举至头顶。

    元非锦伸手取了其中的一支箭矢,递给元承灏。我看见他的脸色一变,猛地一把躲过元非锦手中的箭矢。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我几乎是本能地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太监手中的托盘上。

    果然,那与在安府遇刺之时一模一样的箭矢。

    上头,那“辛”字此刻才仿佛显得越发地清晰起来。

    元承灏的脸色铁青,见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箭矢摔在地上,沉了声道:“传青绝!”

    青大人很快就来了,他一拂衣袍,指着地上的箭矢道:“送去宗正院,安府出事时的箭矢也还在那里。”此刻看上去,两次的箭矢都一模一样,唯有对比,才知究竟是不是同一伙人。

    青大人取了地上的箭矢,连着太监手中的托盘一并取了走。

    “皇上,此事真是蹊跷。”元非锦转了身说着。

    元承灏冷了声看着他:“你是在怀疑朕?”

    我亦是大吃一惊,见元非锦飞快地跪下,低了头道:“臣弟不敢。”

    终是松了口气,瞧见元承灏上前一步道:“起来吧,朕已经让人将千年人参送去行馆,你父王会好的。无事,先回去吧,朕知你心里记挂着。”

    “谢皇上,那,臣弟先行告退。”元非锦退了出去。

    我看元承灏的脸色不好,上前欲开口,却听他道:“你也先回宫去。”

    缄了口,知道此刻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出了乾元宫,瞧见元非锦还未走远,迟疑了下,不觉开口道:“小王爷。”

    他停住了脚步,回眸看了我一眼,却是笑:“还没来得及恭喜娘娘。”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尴尬一笑,才又道:“本宫这不算喜事,小王爷回京才算喜事。”出了口,才知有些不妥,忙道,“小王爷别误会,本宫的意思是小王爷与皇上得以再见。皇上时常念叨着,说甚久不见你了,又说不知何时能再相见。”谁知见面来得这么快,却并不是最好的时候。

    明显瞧见他的眼底泛起一抹晶莹,那是消失甚久的感动。

    “皇上他……好么?”良久,他才问了这么一句。

    心下却是松懈,我笑着问:“这话小王爷为何不在方才当面问问皇上?”

    他似是尴尬,只低语着:“我……”那句话,始终不曾说全了,唯有那垂于身侧的手不觉握紧了拳。

    “皇上视你为兄弟。”这绝对不是骗人的,因为我感受得最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开口:“我也一直敬他如兄。”

    “那就请小王爷一直如此,皇上他……心里有你,也有郡主。”

    他突然抬眸看过来,继而轻笑:“真像啊,像那时候我劝你好好对皇上一样,不是么,阿袖?”

    我一怔,倒是不曾注意这个。可,他突然唤我“阿袖”,我心里无比地高兴起来。元非锦,他不曾变,是么?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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