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嫔妃争宠 38-《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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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一路回去,才进了城门,未随着我们一起出来的宫人们都围上来。马车却没有停下,直直飞奔地过去。

    外头,分明听见常公公的声音,透过那略掀起的车帘,我瞧见常公公急急地追着马车跑。

    没有过行馆去,径直入宫。

    将元非锦安置在了乾元宫的偏殿,隋太医急急赶来,苏衍已经回宫,也跟着一道过来。

    染血的水是换了一盆又一盆,我突然忍不住呕吐起来,翻江倒海地难过。

    “侯爷撑着些。”隋太医低声说着。

    床上之人却还清醒着,他的目光着看向元承灏,虚弱地开口:“皇上……还敢救我……我必然不能……不能——死。”那最后一个字,我竟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忽而,想起他曾经跟我说过,元承灏心里有他,和要杀景王,是丝毫不起冲突的。他是否认定了今日行刺景王的就是元承灏,是以,才要说这番话?

    隋太医惊愕地回眸看了元承灏一眼,他只拉着我转了身,开口道:“尽管医。”

    又是这样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听得元非锦耳里,难保就不变成“尽管医,朕不怕你”之类的意思。我听了心里着急,他已经拉了我出来:“你有着身孕,不适合待在这里,朕派人送你回馨禾宫去。”

    “皇上以为臣妾此刻能安心回去么?”哭着看着他。

    他倒是不勉强我,只拉了我过他的寝宫:“那便在这里休息。”语毕,转身欲出去。

    我急急叫住他:“景王呢?”

    他的步子一滞,声音低沉:“在那马车里。”

    在马车里……

    还能有什么比这答案更清楚的么?

    起了身,拉着他的衣袖:“皇上,方才的蒙面人怎么回事?”

    他终是回眸看着我,半晌,才启唇:“你也怀疑朕?”

    急急摇头,我怎么会怀疑他!

    他这才笑了,思绪回到方才的混乱场面上去,那笑容被敛起,听他开口:“他们就是想杀景王,想让天下人都以为,是朕下的手。”

    心,一点点地沉下去,怎么不是呢?连元非锦都那样认为了。

    “方才那一箭,根本不需那人替朕挡,那样的距离,朕的禁卫军和暗卫也足够了。”说到此,见他微微握紧了双拳,对方不惜送命也要嫁祸给他,还有谁能相信他的清白?

    目光,落在他染血的龙袍上,拉着他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青大人来了,朝他行了礼,开口道:“皇上,末将将王爷的尸首暂且送回了行馆。现场,抓到一个活口。”

    略撑了撑眸子,有活口!

    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希望能从那人的口中问出些许有用的东西来。

    元承灏只开口道:“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他若在朕审他之前死了,青绝,你也不必来见朕了。”

    “是,末将遵命!”青大人转身出去了。

    太皇太后闻讯来了,入内便问:“皇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却只淡淡一句:“景王死了。”

    这个消息,在太皇太后来乾元宫前必然也已经知晓,她特意来,想要知道的,必然不止这些。

    松开了丝衣姑姑的手,见她上前来:“听闻皇上将非锦带回宫来了?还将他留在乾元宫?”

    他低笑着:“皇祖母放心,朕可没把他留在朕的寝宫。”他的话,叫我想起那次狩猎之时,元非锦受伤,他不顾太皇太后反对,执意留他在他的龙床之上。

    低了头,我着实不该,再去回想那些之前的事。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太皇太后只转了口道:“今日之事,不管天下人怎么想皇上,都已经无法挽回了。皇上是当真要救他?”

    太皇太后的话,叫我狠狠地吃了一惊,她口中的“他”除了元非锦,还能有第二个人么?

    紧张地看向元承灏,他只从容开口:“朕救了他,又怎样?皇祖母担心什么?”

    “哀家是担心……”

    太皇太后的话未说完,便听得外头传来颐沅公主的声音:“皇上!皇上!皇上……”她冲着进来,宫人们根本拦不住。

    进来了,见着里头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扑上前抓住他的衣袖问:“皇上,是真的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元承灏没有回答她,只道了句:“你王兄在偏殿。”

    她的身子一震,也不做停留,慌忙转了身朝偏殿冲去。

    太皇太后看着她出去,继而开口:“丝衣,你过偏殿去,给哀家传了隋华元来。”

    丝衣姑姑有些吃惊,依旧只能应了声。

    她不过才转身,却听元承灏开口:“不必了,皇祖母,朕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哽咽着,我就知道,他舍不得他死,他一定会救他的。

    径直回了身,听他又道:“常渠还不曾回来,姑姑若是无事,进来替朕换身衣服。”

    丝衣姑姑忙抬步跟着进去。

    太皇太后有些不悦,回眸的时候,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她微微一怔,到底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出来的时候,只换了件常服。恰逢常公公赶着进来,他已经满头大汗,不过看他的神情,大约也是在来的路上知道了一二了。

    “哀家听闻抓了一个刺客回来?”太皇太后又开口问。

    元承灏只“唔”了声,却是道:“这件事,朕想自己查,就不劳皇祖母操心了。”

    太皇太后上前几步,略一迟疑,终还是开了口:“又和辛王府有关?”

    他的神色一凛,冷笑道:“皇祖母说的什么话!”

    扯上辛王府,他从来是敏感的。辛王枉死,还有元承灏的祖母和娘亲,亦是在那一年离世,元承灏根本不许任何人去诋毁和污蔑辛王府。

    谁都明白,那些箭矢怎么可能真的出自辛王府?

    太皇太后破天荒地没有与他生气,半晌,才有开口:“皇上,有些话,哀家知道哀家即便说了,你也不爱听。哀家这次,也就不说了。有什么事,让青绝来跟哀家汇报吧。丝衣,我们回宫。”

    丝衣姑姑忙上前扶了她出去。

    在寝宫里待了会儿,常公公去外头传了膳。

    我与他皆没有胃口。

    他却示意常公公给我布了菜,知道他的心思,听话地低头吃着饭。我不饿,孩子也是要吃的,如今的我,可不能如从前般胡闹了。

    他也没要我劝,少少地迟了些。

    关于那天牢中的刺客,他此刻不查,我可以认为他是想先知道了元非锦的情况,再去着手盘查这件事么?心下微叹,知道开口问,他必然不会说的,可,我希望是的。

    又等了会儿,才见隋太医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怒气冲冲的颐沅公主。

    我瞧见,她的胸前好大的一滩血渍,看得让人觉得惊慌。

    “皇上,我王兄说的是真的么?”她冲上来劈头就问。

    “公主……”

    我欲拦她,却被元承灏拉住了身子,他只淡声道:“朕说不是,你会信么?”

    她明显一怔。

    一面,是她亲兄长死里逃生说的话,一面,却只是元承灏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叫她信那句,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

    她终是掩面哭着:“您知不知道,差一点就伤及心脉了!”

    他淡笑一声:“就算伤及了心脉隋华元也能救活他。”

    我一惊,忽而想起他那伴随了他三年的伤……

    他不再看她,只朝隋太医道:“如何?”

    隋太医上前答道:“回皇上,侯爷伤得很重,最好三日内,不要移动他。”这句话,他说得有些为难。

    三日不移动,那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元非锦在乾元宫住上三天么?

    别说这不合规矩,元承灏,会应么?

    “皇上……”担忧地看着他。

    他却释然一笑:“倒不是什么大事,就看他是否愿意了。”

    我尚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瞧见寻枝进来行了礼,又叫了颐沅公主出去。

    回眸,见元承灏在桌边坐了,他的脸色此刻已经沉了下去。见隋太医似乎还有话要说,我忙道:“臣妾替皇上过偏殿去看看他。”

    他也不说话,出去了,见阿蛮也来了,她像是哭过。

    我带了她过偏殿去,颐沅公主果然在里头,苏太医也还在。寻枝朝我行礼,颐沅公主也要起身,我按住了她的身子,小声道:“本宫只是来看看他。”

    苏太医开口道:“他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睡一觉,请娘娘和公主小声一些。”

    我点了头,见他收拾了东西出去。

    颐沅公主坐在床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父王……”床上之人虚弱地叫着,“父王……不……不要……父王……”

    “王兄!王兄不要这样,呜……”颐沅公主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劝着,寻枝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苏太医再次回来的时候,端了他的药来。

    我又站了会儿,终是出去。

    元承灏的寝宫里,隋太医已经不在,我进去了,他也不问元非锦的情况如何。只传了常公公进来,开口道:“公主不能夜宿在朕的寝宫之内,让人把偏殿僻出来,叫了侍卫把守。你派人去叶府,让叶三小姐进宫来服侍侯爷。”

    常公公出去了,我震惊地看着他:“皇上,怎么可以……”

    他瞧着我:“怎么不可以?让叶蔓贞来,总比楹儿合适,不是么?那是他未来的夫人,朕既已经下旨,还拘泥些什么。”他起身入内。

    我不觉跟着他进去,咬牙道:“皇上,他都那样了,您就不能纵容他一下么?”要让元非锦知道他让叶蔓贞去服侍他,不气得吐血才怪呢。

    他没有停下步子,只道:“朕以往就是太纵容他了,呵,如今,可真是什么都不一样了!”他的语气,已经微微带了怒,我动了唇,终是识趣地没有继续开口。

    侍卫请颐沅公主出去的时候,她闹过,还要来见元承灏。他却吩咐了,没有让她进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回了馨禾宫。

    这一次的元承灏,他看起来真像是冷酷无情的君王,真像是派出杀手刺杀景王的真凶。

    我知道,这,大概是他们兄妹心里共同的想法。

    叶蔓贞终于还是进宫了,我没来得及见她。乾元宫的偏殿,没有传出任何异样的消息,想来只是元非锦依旧昏迷着未醒。

    隔日,我过乾元宫去的时候,恰逢青大人带了那刺客来提审。元承灏说的,这一次,他要亲自审。

    刺客已经被摘去了面罩,那,于我来说无疑是陌生的脸孔,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对了,与青大人差不多。

    元承灏只坐在他面前,低沉了声音问:“谁派你来的?”

    刺客见了他,似是高兴,开口道:“世子不记得属下了?”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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