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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肯嘴角一抽，“小姑奶奶，我拜托你动手之前先吱声儿，OK？一惊一乍的，非把人吓出心脏病！”

    “吱——像这样？”

    “……”艾肯内伤，拒绝跟白痴讲话。

    “你什么表情嘛？我国语不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哦，你ABC了不起？”

    “Icon，我警告你哦，说话别这么难听！”

    “我叫艾——肯——不是Icon！”

    “反正发音都一样……”

    “所以我说你是ABC有错吗？”

    林妙妙气得直跺脚，偏偏她中文一般，骂人的话也所知寥寥，根本不是艾肯的对手。

    叮——

    电梯门打开，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步伐匆匆。

    两人停止赌气，“Linda姐，早！”

    “小艾，妙妙，早上好！”

    “外面下雨？怎么全湿了？”

    “没……”Linda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放好提包，边擦边叹气，“最近水逆，老倒霉。昨天下班路上鞋跟断了，今天又被楼下露天喷泉池歪掉的喷头溅一身。诶，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Linda一顿，而后整个人开始慌乱起来，“还愣着干嘛？今天九点员工大会，要求每个人必须参加，昨天周渺那边就挨个儿通知了，你们还不赶紧把自己部门的人叫过来？”

    艾肯：“急什么？还有半个钟头。”

    林妙妙点头，以示附和。

    Linda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正想说什么，但转念之间又收了回去，“行，慢慢来吧。”

    五年，人还在，心却散了。

    林妙妙拿出早餐，小口吃着，“我记得很久没开过大会了，这次是为什么？”

    “不清楚。”艾肯摊手。

    Linda想了想，“多半是因为楼上挖角给闹的……”

    楼上，即19层，也是一家投资公司，近半年对盛茂进行疯狂挖角，光上季度就走了五个，还都是最近五年表现不错的业务能手。

    “哼！现在连家小公司也敢欺负我们，要是谈总还在……”艾肯一顿，猛然闭嘴。

    林妙妙咀嚼的动作霎时顿住，Linda也陷入沉默。

    “其实，楼上也找我谈过……”艾肯语气颓废。

    “你答应了？”林妙妙气鼓着腮帮，横眉冷对。

    Linda目光复杂，良久，一声轻叹溢出唇畔，“也不怪你……”

    “没有！”艾肯咬牙，“我拒绝了。”

    林妙妙转怒为喜，打了个响指，“好样的！”

    艾肯没理，只看Linda，目光专注，近乎执拗：“姐，你也觉得我这样做是正确的？”

    Linda目光微闪。

    艾肯咬牙，“没有等到她，我永远不会走！你也应该是这样打算的吧？”

    “小艾，我……”

    林妙妙连忙伸手挽住Linda胳膊：“当然了！咱们姐是谁？盛茂办公室的贴心妈咪，大家共同的精神支柱，她怎么可能跳槽？你说对吧，姐？”

    “行了，”Linda哭笑不得：“你们也别一唱一和地试探我，楼上确实有挖角的想法，我没有当场答复，要了三天时间考虑，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我打算拒绝。”

    “Yes！姐，你真了不起！”艾肯握拳，整张脸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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