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是病得快要死了?”朱珠眉峰轻挑,一双凤眼睨着明月,竟令她心头胆寒不已。 “碎玉阁的宫人称,大约是水土不服,萧公子腹痛难忍,这才无法来乾德宫伺候,请陛下谅解。”她斟酌答道。 谁知,朱珠压根没听她的,而是用力一拍扶手,语气愠怒: “岂有此理!朕好意与中州讲和,可他们却不识抬举,给朕送来一个病秧子! 既然快死了,就将棺材抬到碎玉阁,等什么时候咽了气,立刻抬回中州,以免这中宫染上了晦气!” 嘶—— 明月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气,毕恭毕敬道:“是,陛下。” 闹了这么一出,朱珠也没了玩乐的心情,她随手将花钗簪到了一旁的元昭头上,懒洋洋地支着侧脸,含笑地睇着他。 其余人识趣地退去,而元昭的脸慢慢红了。 他又想起自己从假山中发现的东西:一样慢性毒药,一样春药,一样假死药。 琼璋郡主还给他留了一封信,言明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是他的一条退路。 如此情深义重,再对比陛下对他的凉薄与忽视,似乎在逼着他做出选择。 彼时,元昭独自一人在房中做了许久,直到信封被烧成灰烬,这才匆匆从匣子里拿出了一枚药丸...... 乾德宫内,龙凤红烛彤彤燃烧,两行烛泪流下,月色亦为这一切蒙上了一层轻纱。 静谧的月光,一如古昔,埋藏着深夜的秘密。 雪白轻纱自肩头滑落,两个交叠的人影中,溢出些许呢喃轻吟。 无眠之夜,亦有一人难以安睡。 萧翡看着被摆在床边的金丝楠木棺材,饶是他被药性折腾得狼狈无力,也气得使劲儿将枕头摔在了棺材上。 眸底紫芒冰冷而凝滞,好似鬼魅的寒潭,令人不敢直视。 “该死的......” 他磨了几下后槽牙,再也挤不出一点笑意了。 这女人的做法分明是在对他说:要死早点死,晦气! 第(3/3)页